秦嘤嘤还怕对方不够生气,进电梯的时候瞅着对方皱一下小鼻子,头一扭,一副再看辣眼睛的嫌弃表情,再次逗得众人大笑。
姜玲:“……”
她撕了秦嘤嘤的心都有了。
她到底哪里丑了?
晏平温和地笑着,似乎非常赞同边上众人的话。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邻居家的孩子,说话一向比较好玩,让大家见笑了。”
姜玲都快气死了。
众人附和着说了几句,各做各的事去了。
不想在电梯里爆发,姜玲硬是又等了一趟。
她在电梯里跟晏平抱怨:“那么纵着他们做什么?越是这样,他们越是以为我们晏家怕他们!”
他们晏家虽然不如秦家,但也不是吃素的。
现在南家那边来了人,如果和姜家的亲事能够定下来,秦家再大也要忌惮他们一二。
晏平不满地看她:“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提到目的,满肚子火的姜玲马上冷静下来。
对!
他们来的目的不是跟几个毛头小子置气,而是晏厉城。
“厉城那边……”
晏平垂眸看着锃亮的皮鞋,嗓音非常平和。
“当时情况那么严重,医生都说凶多吉少了。”
姜玲马上明白他的意思,脸上露出讽刺又得意的笑容。
秦家再厉害又怎么样?
结果晏厉城那小子还不是走了和他爸爸晏和当初的老路,车祸而亡?
晏厉城没了,就宴小芷那么个胆怯懦弱的小丫头……姜玲完全没看在眼里。
夫妻俩以为晏厉城手中的股份势在必得,没想到到了病房后,得知对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虽然还在重症监护室,不过是因为秦家人不放心。
姜玲面容扭曲:“到底怎么回事?”
晏平冷冷扫了她一眼:“厉城没事最好,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做什么,不该是去问警察吗?”
姜玲意识到说错话,表情几经变换才勉强维持住名义上温柔大度好婶婶的人设。
“瞧我……也是急的!”
她快步走到病床前,看着虚弱似乎睡着了的晏厉城。
“虽说老爷子已经将厉城赶出了晏家,不过厉城到底还是大哥和大嫂的血脉,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们做叔叔婶婶的自然着急,所以过来看看。”
姜玲话说的漂亮,但秦老太太不买账,直接一针见血指出两人的龌龊心思。
“说吧,今天来其实是盼着厉城随了他福薄的爸妈去了吧?惦记着他手里晏和留给他在晏氏集团的股份吧?”
“着急?当初将厉城赶出晏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着急?就算当时没能力拦着,这两年来你们当叔叔婶婶的逢年过节又有那次想到过还有一个血脉至亲的侄儿?”
“晏和夫妇福薄走得早,他们若是还活着,晏家轮得到你家那口子做主?”
晏平心绪急剧波动,恨不能封上秦老太太的嘴。
“伯母您这话说的……这么黑良心的事我们怎么做得出来?我们真的是听闻厉城出车祸,过来看看情况。”
“对了,医药费什么的,我们来出。”
秦老太太冷笑:“我们秦家差那点儿医药费?看不起谁呢?而且你们要记住,除开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厉城和你们晏家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妄想利用孩子年轻好糊弄,就想方设法将那股份转过去!”
“晏和不在了,可他的生死战友毅寒在!还有我们秦家在!”
“收起你们那些花花肠子歪歪心思,离我们家厉城有多远走多远!”
“毅星,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