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范德厚将心中的包袱彻底的放下了,江河也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开始商讨起晚上去哪吃饭的事。
最终,范德厚还是没有让江河去安排饭店。在他看来,江河虽然目前的生意做得很大,但要对抗林家,还需要不少的资金的。
江河给小胖去了个电话,让其在李大胖那边买点菜回来,自己亲自下厨,弄出了一大桌佳肴,又弄了两瓶好酒,打算好好招待一下自己的老丈人。
前世江河没有机会,虽然很感激范德厚,但自从林雅死后,林家被自己灭了,范德厚也从此杳无音讯。这一次,江河打算好好地陪自己的老丈人喝上几杯。
饭桌上,范德厚看着可爱懂事的小幺儿,再看到林雅时不时流露出的幸福神色,心中也是欣慰不已。在这里,没有林家的尔虞我诈,只有一家人该有的温馨与甜蜜。
酒足饭饱之后,范德厚便起身告辞,临出门时,江河特意嘱咐了一句,如果岳父愿意搬离林家,那么由江河出资,为岳父一家解决住所和生活的问题。
就算是林母和林智,江河也愿意看在林雅和岳父的面子上,不计前嫌,养着他们。甚至如果林智能够痛改前非的话,江河也可以考虑在步步升给其安排一个体面的工作。
对于江河的好意,范德厚又是好一番的感谢,只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个提议,恐怕并不是那么好实现的。自己的妻儿是个什么样,他又怎会心中没数呢?
拖着沉重的步伐,范德厚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家之中。
“回来了?林雅那个小贱人怎么说?她同意了没有?”
刚刚一进门,焦急的林玉珍便冲了上来,扯着范德厚的衣服便问道。
“小贱人!小贱人!那是你的女儿!你还有没有点做母亲的样子?”
或许是喝了点酒,范德厚看着眼前如同泼妇一般的妻子,再回想到刚刚在江河家所体会到的温情,一股无名火陡然冒了出来,一把推开了林玉珍,高声喝道。
“你!你!好啊!你长本事了是吧?都敢来教训我了?你给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就是我林家的一个赘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看着发飙的范德厚,林玉珍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双单手叉腰,指着范德厚便骂开了。而且言语之间的鄙夷之色,也丝毫不加遮掩。
“林家!林家!林家都快不要你们了!你还把林家当成个宝吗?”
听着林玉珍在那张口林家,闭口林家的喋喋不休,范德厚痛苦地闭上眼睛,低声吼出了心中的秘密。
“不!不会的!我是林家的女儿,我爹是不会这么做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勾结那个江河?还有林雅那个小贱人!是不是因为你们!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听到范德厚的话,林玉珍的叫骂戛然而止,整个人呆立在那里。几分钟后,便状若癫狂地冲到范德厚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崩溃地咆哮起来。
对于妻子的质问,范德厚无奈地低下了头。他很清楚这个消息对妻子的打击会有多大,如果不是因为今晚喝了点酒,他是断然不会让妻子知道的。
“哗啦!”
东西摔碎的声音响起,让抓狂中的林玉珍和沉默的范德厚同时将目光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那里,林智如同失了智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而他的脚边,一个已经摔得粉碎的茶杯,表明了刚刚的声音的出处。
“爸,您,您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