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话音落下,屋中的人大气不敢出,就连赵老夫人面容上都有着些许的担忧,这是从那件事过后,相隔整整九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一次提起那位来自西凉的赵家二媳妇。
且王氏还是用着质问的语气质问着赵闰。
王氏看着那面带寒意眼中依旧有着复杂之意的男人,胸腔中的怒火彻底爆发。
“如今连她的女儿你也要护着?这么多证据面前你却相信那个贱人的女儿?连你自己的女儿被人算计,你还是相信别人女儿的说法?”
“大伯母,说得这般委屈,知道的是知道大伯母联手你的这些庶女算计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大伯因着我母亲的关系在偏心我呢。”赵晚楼带着费解的语气说道,清冷的眸光对上王氏那双带着阴狠的眼睛,笑了笑:“大伯母院子中的丫头拿着信笺递到玉之的手中,又让箐之放在我的房中,这就是大伯母口中所说的,我在与怀王勾结要密谋毁了赵家?”
赵晚楼说着,轻嗤一声,不由的冷笑着说道:“我倒是忘了,这箐之和玉之本就是大伯母院中的人,原来从我回来大伯母就打定主意要算计了,既然这般,这两个丫头我可不敢再继续放在邑园了。”
还没有等王氏反应过来,赵晚楼便冷声说道:“像你们二人这样的大佛,邑园那么小的庙可供奉不上,还是回听雪堂好好侍奉大伯母吧。”
箐之和玉之明显地感觉到她们跳入了赵晚楼事先安排好的陷阱,她们就说怎么今日那么容易就进了赵晚楼的房中,还那么巧地看到幽灵和弄竹要毁了那些信笺,又好巧的不巧地被陈妈妈带人来瞧见。
虽然所有都在按照夫人的计划进行着,却太过顺利,太过顺利后果然容不得她们多想,这么快就被拆穿。
“你闭嘴!”赵老夫人看着到这种节骨眼上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赵晚楼,心里越发的厌恶这个孙女,果真犹如那个女人一般,一进赵家,赵家就不得安宁。
“如果不是你这个晦气的东西回来,怎会发生这些事情?”赵老夫人此刻格外的敏感,原本想看王氏怎么惩治赵晚楼,却没想到如此沉不住气把那个女人扯出来。
“母亲,你比儿子还精明,今日这些事情就算你厌恶甚至仇视晚楼的母亲而不为晚楼做主,但你能不能想想大局?”赵闰面带寒意地看向赵老夫人,甚至语气中还透着一丝失望。
果然,赵老夫人被赵闰的话噎住。
赵闰也并没有想要搭理王氏,反而看向跪在地面的郑姨娘等人。
肃然的地说道:“郑氏。”
“老爷,妾身在。”郑姨娘全身已经开始隐隐发颤,这么些年,赵闰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严肃地这么喊她了。
“这些年后宅是交在你手中,你既然如此不堪,府中大小事便不用你插手。”
“老爷!”郑姨娘猛地抬头看着主位上的男人,心惊着,就,这么把她的权利给卸下?
赵韵凤在听到父亲说出这句话后,苍白的脸上有着错愕,她当然知道郑姨娘有多看重这些年握在手中的权利,就这样被夺走了?
赵闰却看向在他眼中向来乖巧的赵琳琅:“琳琅,从今日起,这府中的大小事你来处理,后宅的中馈日后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