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筑中瞬间安静下来。
赵晚楼的这番话,让容安帝带着异样的目光看向怀王与赵闰。
宁妃轻呼一声,很震惊地看着赵晚楼:“晚楼,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刻的赵韵凤想装晕糊弄过去,但她深知这件事不会因为她的晕倒就会过去,这里的人谁都好糊弄。
赵韵凤本想此番前来相国寺把肚中的孽种打掉,就连药都带来了,没想到刚来相国寺第一日就又栽在赵晚楼的手中。
赵老夫人的脸皮抖了抖,身子在隐隐发颤,赵家这些年来的名声怕就是要被赵韵凤给毁了!
赵琳琅却侧眸看向赵晚楼,话语中充满了不满:“二姐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调侃大姐姐也就算了,怎么连带着怀王也要打趣?”
赵晚楼恣意的坐着,面色平淡,侧眸对视赵琳琅的目光,斜长的双眸似枯井,深而沉,沉而静,随即,她红唇勾起弧度,似嘲笑:“打趣?四妹妹是耳朵有问题?刚刚怀王不是说了要迎娶赵家的女儿?那夜在狩猎场中,难道不是因为大姐姐与怀王私会被老夫人发现才提前回城的吗?现在大姐姐有了身孕,恰好怀王爷又要让皇上做主迎娶赵家女儿,还是以平妻之位求娶,若不是知道大姐姐有了怀王爷的子嗣,怀王爷干嘛要在皇上面前说这件事?”
赵琳琅怒不可遏,但她依旧表面淡淡,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赵韵凤有了身孕,她安排好的一切,不就是在等这一刻?
她不就是在等着怀王出现亲口对皇帝说要迎娶赵晚楼?
偏偏在这个时候,赵韵凤又出现要做那一刻棋子!
“四妹妹忘了?大姐姐与怀王爷的事情,我们家谁都知道的呀。”赵晚楼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明显,接着她朝着赵闰看去:“大伯,那日你还愤怒不已,应该是没有想到怀王爷是个如此负责的人吧,这下好了,大伯担心怀王爷不认那日的事情,现在都在皇上面前摊开了说,还是以平妻求娶大姐姐,大伯就不要担心王爷对大姐姐不好了。”
赵闰深深地看着赵晚楼,他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但他又不确定赵韵凤在这个时候孕吐有没有赵晚楼的手笔。
但赵晚楼都如此说了,也只能顺着赵晚楼的话接下去。
“晚楼说的是。”赵闰终究是觉得脸上无光,自己的女儿未婚就有了身孕,他站起身后直接跪地,拱手大致的把狩猎场赵韵凤与怀王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说道:“陛下,微臣教女无方,但,但……”
“阁老起身。”容安帝也有些难堪,怀王终究是他父皇的亲手足,如今却与赵闰的女儿有关系,年龄太过悬殊,偏偏怀王还如此的嚣张。
赵闰从地面起来,额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日光高照,赵闰却觉得背脊发冷得很。
“来人,扶起赵大姑娘就坐。”宁妃一看容安帝要处理这件事,便吩咐道。
芝越走至赵韵凤的身边,扶着赵韵凤坐在位置上,又低声对赵晚楼说道:“赵二姑娘,还请收好这带有熏香的帕子,有孕的女子嗅到这种味道应该会很难受。”
赵晚楼连忙收起,带着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就喜欢这样的香味,没想到倒是害得大姐姐难受了。”
赵莹莹看着赵晚楼那装模作样的样子,低声阴阳怪气地说道:“真是不要脸。”
怎知,赵晚楼的目光倏尔朝着赵莹莹看去,赵莹莹被看得心神一提,随即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