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楼轻柔一笑,对于赵闰,她没有多大的恨意,甚至想到赵闰后面会被赵苏彧玩弄于指间最后抑郁而终,看着赵闰的目光有着几丝复杂之意。
“大伯怎会想到与我有关系?”赵晚楼不解的看着赵闰:“我也是受害者。”
赵闰低笑两声后,看了一眼赵晚楼就把目光看向别处,他用着很平静的声音说道:“你也说了,姜宋锦对你恨之入骨,琳琅亦是。”
“加上凤儿对你所做的事情,他们三个都是想让你死的人,偏偏今夜这三人死的死,被赶走的赶走,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不想怀疑你都不可能。”
赵晚楼看着那暗淡光线下的赵闰,嘴角那勾起的弧度也淡去,沉声道:“既然大伯要如此想,侄女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赵闰仍旧没有看向赵晚楼,对于赵晚楼的手段,赵闰多多少少心里有着震撼,毕竟那是怀王府,甚至会闹到容安帝面前,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
偏偏,赵晚楼要达到的目的,全部达到了。
所有想解决的人都一次性解决。
“大伯让侄女跟您来一趟,就是说这个事情?”赵晚楼轻笑着说道。
照着赵晚楼的位置,看不出赵闰的神情,只听到赵闰那晦暗不明的语气:“你若是进宫,赵家的前景应该是一片光明。”
“难道赵家现在的前景还不够好?”赵晚楼反问道:“那皇宫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之地,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进宫?”
赵闰猛的转过身看着赵晚楼,语气中透着狠厉:“你懂什么,你又知道如今朝堂是何局面?容安帝是个猜疑心很重的帝王,赵家只有表明对容安帝的忠臣才能保下荣华富贵,但是容安帝有朝一日若怀疑赵家呢?赵家该如何?”
“难道让我进宫,容安帝就打消了猜疑?”赵晚楼觉得赵闰可笑至极。
“你不懂我的意思吗?你进宫,我必定捧你到皇后之位,你若生下皇子,那个皇子才是赵家的保命符。”赵闰也算是把内心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若赵家外孙是皇子,赵家怎会落入今时今日两难的地步?
“那大伯怎么那么笃定是赵家的保命符而不是催命符呢?”赵晚楼讥讽着,倒是打了个好主意,先是保命符,后面是不是赵家还要垂帘听政?
赵闰知道赵晚楼心性高,不似一直在府中的女儿那般注重前途,他冷声道:“此番,你进宫也得进宫,不进宫也得进宫。”
赵晚楼神情一冷,还没有等她反驳,赵闰大袖一甩就朝着另一边的月门走去。
游廊中的赵晚楼面容阴寒,想必此番赵苏彧离开帝都,这其中有赵闰的功劳。
远处站着的弄竹见赵闰离开后,便朝着赵晚楼走去。
却是在要靠近赵晚楼的时候,弄竹只见眼前黑影一闪,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见赵晚楼身边站着的人让她心神一跳,然后朝着四周看了看,又退回垂花门处,就怕这个时候有人出现。
而赵晚楼在看到明明该远在南边凤城的男人又出现在她面前,不由的蹙眉。
一袭黑衣的赢夙负手而立,垂眸看着姑娘脸上的疑惑,低低一笑:“你们赵家的秘密还真是多,每次都有不同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