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苗疆,赢夙与谢时的面容上都有了凝重之色。
毕竟苗疆之人,都是特别的存在,苗疆的巫蛊之术,在东越可是禁止的。
如果严家人是苗疆的人。
那么,怀王在这场局中又是扮演的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不光牵扯了西凉的丞相,还有苗疆。
怀王这又是要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想,推翻容安帝,自立为王?
但那样抢夺而来的江山有何用?还是说,怀王的忠心早已不在东越?
或者说,这盘怀王的棋,比赢夙想象的还要大?
谢时一听到苗疆,从美人榻上起身,直接在梨花桌前坐下,凛然地看着赵晚楼:“小丫头,你怎知严家是苗疆人?”
赵晚楼眼神并没有闪躲,内心虽然觉得她刚刚那般说的确有些突兀。
但还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曾在古书上翻阅过关于苗疆的事迹,其中记载清楚且有人求证过的事情,那就是,苗疆大姓严家人都有一个图腾,严,谐音焱,严家信奉火焰,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个火焰的图腾。”
“刚刚在城外,我看到了李青衣的脖子上有那图腾,没想到她真的是严阙的女儿,不过让我诧异的是,她竟随母姓。”赵晚楼说着看了一眼赢夙,又带着几分小心的语气继续说道:“大人,我应该与你说过西凉的丞相,姓李,我怀疑,李青衣口中所说的舅舅,就是西凉丞相、李殷。”
谢时重重吸了一口气,他说:“若这凤城掌管整个码头的严家与西凉丞相是姻亲关系,那是不是可以认为,西凉的手已经伸进东越中了?”
赵晚楼淡笑:“谢公子可以这么认为。”
谢时咂舌,又道:“怀王图什么?引狼入室?灭了东越?他是不是忘了他姓什么?哪有这样背弃家国的?”
“或许有别的原因呢。”赢夙说着,不由地看了一眼赵晚楼,说道:“这其中的事情定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虽不知你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消息,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知道的是别人想让你知道的。”
赵晚楼神情微变:“大人,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一眼能看到的东西,只是表面的东西,而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是,彻查私盐一案,别的事情,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赢夙的语气比刚刚要冷很多。
赵晚楼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让这个男人变了脸,但既然是彻查私盐一案,那也是阻挡赵苏彧犹如上一次扶摇直上,她也就对赢夙的冷意释怀了。
倒是谢时对赢夙的冷意丝毫不在意,啧啧轻叹起来:“若是因着怀王的事情把西凉也给牵扯进来,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关键是,这其中还牵扯了苗疆。”
“那这就不单单是除了怀王了,皇帝可有的愁了。”谢时笑了笑,视线时不时地朝着房外看去,这雅间够大,也不怕谈话被人听了去。
“赵苏彧还在凤城。”赢夙从来都知道赵苏彧是个比赵闰还要难对付的角色,不过除了偶尔在容安帝前会面过后,并没有实际地打过交道。
但直觉告诉赢夙,一旦赵苏彧接手赵家,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北镇抚司。
话落,赢夙并没有错过赵晚楼那眼中快速划过的冷意,上次在赵家听到赵晚楼与赵苏彧的谈话,想到赵晚楼说赵苏彧并非赵闰的亲儿子。
“在就在呗,那小子高高在上的样子,小爷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谢时说着赵苏彧就看向赵晚楼:“小姑娘,你怎么不与你的大哥前来凤城?偏偏要和阿夙一起?我可听闻赵苏彧很是疼爱你这个妹妹啊,难道和传言的不一样?你与你大哥并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