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城必定会有一场血风腥雨,但必定不会是北镇抚司去做,有凤城知府可以利用,断然不会在把北镇抚司的名声挥霍。
也断然不会把北镇抚司残忍的名声成为别人口中的把柄,从而让容安帝剥削北镇抚司。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个道理,赢夙比谁都明白。
“与严家走得近的几家,一个也不要放过。”赢夙丢下这句话,走出房中。
既然赵苏彧下了一盘棋,或许北镇抚司也是赵苏彧棋局中的一颗子,那就毁了赵苏彧最开始的步骤,他倒要看看,赵苏彧下一步该如何走,又该如何走!
在赢夙走出严家时,躲在暗中的严阆看着那一袭黑色锦衣的赢夙时,神情一案,他万万没有想到出去一趟再次回来就变了。
严阆更加没有想到,除了赵苏彧被派来凤城外,还有另一群人,看来赵苏彧是根本不知情。
原本要离开的赢夙停下脚步,回眸朝着那没有一丝光线的巷子看去,然后回眸,离开。
严阆此刻心狂跳的厉害,双腿带着丝丝的颤抖转身往赵苏彧的方向走去。
——
赵苏彧前来凤城后,一直住在凤城的满福楼中。
此时的满福楼大堂中空无一人,严阆的出现让守在柜台边打盹的小哥儿吓了一跳,见是严家小公子,立即恭敬起来:“严萧公子,这个时候前来是找赵公子的吗?”
严阆直接越过了小哥儿,直接上楼朝着赵苏彧所在的房间而去。
此时浅眠着的魏礼在听到隔壁敲门声时,立即起身朝着房门走去,打开房门见隔壁房门前站着的是严阆,皱眉:“小公子,这个时候你找公子作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进来。”房中响起赵苏彧的声音。
严阆来不急与魏礼解释,直接推开房门。
此时房中烛火被点燃,赵苏彧穿着里衣,走出里间,看着满头大汗的严阆,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彧,你前来凤城时,可有听说皇帝派别的人前来凤城?”严阆想到刚刚在严府大门看到的情景,又说道:“幸好我回去晚了,不然,也被那群人捉住了。”
“那群人、”赵苏彧坐下后,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哪群人?”
“身着清一色的黑色锦衣,好像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把我家包围,我没有敢进去,不知父亲和哥哥姐姐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