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听着赵晚楼这样的说辞,眼中闪过惊讶,他本以为那个堂兄在赵家欺负过赵晚楼,没想到赵晚楼的回答只是这么单纯,只是不喜欢那个堂兄,所以就很反感,所以抗拒那个堂兄所有的关心。
“既然晚楼不喜欢,那以后我就护着你好了。”
赵晚楼挑眉,看向李隐的视线挪到了别处,她说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前来东越做什么的,后来我想了想,只想到一个理由才能让你前来东越。”
“晚楼知道?”李隐也并没有想要隐瞒,毕竟他是西凉人,如果没有什么目的,怎会前来东越?就算对赵晚楼有着血缘的保护欲,但是相比之下,李隐才是那个真正需要保护的人,起码赵晚楼身体很好,而李隐或许就会因着一阵风就能陷入昏迷的状态。
“你前来东越,是因为母亲吗?”赵晚楼用着笃定的语气问道。
李隐淡笑:“对,我想看看母亲的牌位,想给她上一柱香。”
赵晚楼闻言,起身,并没有打算继续说母亲的事情,她都无法接受赵家对待她死去的母亲,更别说李隐了。
而赵晚楼的动作就足以表明他们的母亲就算死,在东越也没有得到什么好的下场。
“晚楼。”李隐喊道。
赵晚楼垂眸,见李隐眸瞳中有着探究,她说道:“既然你想上帝都,待大人身子好些了,我们一起去帝都,路上与你说吧。”
“好。”李隐也没有追问其中的缘由,他自来相信到一定的时候,真相都会浮出水面,更何况他父亲这些年所做的事情,也不过那一件罢了。
如果连那件事都做不好,也枉为人子。
赵晚楼走至李隐的身后,推动着轮椅,说道:“我推你去另一个院落看看。”
“好。”
——
从闲云,李青衣以及谢时抵达别苑后就前往了赢夙的房中,从夜幕降临到静谧的深夜,再到天边微亮,那房中好似定格了一般,房中没有一句的对话,只有那昏黄的烛火渐渐燃尽到重新上了一盏新的烛火。
直到天色亮尽,直到卯时末。
房间门被打开。
谢时苍白着一张脸,就连额间的青丝都低落着细小的汗珠,他走出来直接靠在墙壁坐了下去。
从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
守在外面的,宁枫,宁宇,楠山,十七,以及一直都紧绷着心情的赵晚楼都围了上去。
“谢时,大人如何了?”赵晚楼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