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娘脸上原本肃然的表情有着轻微的变化,这一刻她竟觉得赵晚楼有些天真,井水不犯河水?
郑姨娘笑了一下:“赵晚楼,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能够井水不犯河水?从你回来赵家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你与这府上的所有人都不可能井水不犯河水。”
赵晚楼微微一笑,那双清幽的眸子透着清冷,她道:“照着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郑姨娘的视线朝着邑园里面看了看,唇角轻扯:“如果我们之间能够好好谈谈,或许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有好事,但若二姑娘不听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不听劝还是不听话?”赵晚楼会不知道郑姨娘的心思?
赵韵凤的事情不会就这么过去,加上郑姨娘身后还有赵闰为靠山,郑姨娘肯定不会放过赵琳琅以及赵晚楼。
而郑姨娘无非就是想利用赵琳琅对赵晚楼的不满从而借用赵晚楼的手对付赵琳琅罢了。
如果她赵晚楼与赵琳琅两败俱伤,郑姨娘乐得自在。
无论是赵晚楼或者赵韵凤之间谁败,对于郑姨娘来说都是好事。
只是郑姨娘打错了算盘,赵晚楼并不是赵琳琅,赵晚楼要对付的从来就不是赵琳琅。
“如果我说,我根本就没有心思与你郑姨娘做任何事情,你能把我怎么样?”赵晚楼微微靠近郑姨娘,红唇扯着一丝讥笑,微微弯曲身子,凑近郑姨娘的耳边,低声道:“你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可惜了,你的目的并不是我的目的,我们完全不是一路人,你若是收敛一点,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自以为是的想把手伸到我这里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赵晚楼说着,直起身子,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模样盯着郑姨娘:“不信,我们大可试一试。”
郑姨娘被赵晚楼突如其来的气场吓到。
赵晚楼轻笑着睨了一眼郑姨娘后,然后转身走进邑园的垂花门,似乎想到了什么,赵晚楼脚步停下,回头又看向郑姨娘:“莫不是,你仗着大伯的势,才在这后宅作威作福。”
郑姨娘一听到赵闰,瞬间看赵晚楼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内心深处立即就联想到赵晚楼是不是知道什么。
想到赵闰在暗中所做的事情,郑姨娘在这一刻甚至觉得,赵晚楼知道些什么,毕竟赵晚楼的身份是那么的敏感。
但是郑姨娘又瞬间否决。
赵晚楼都没有在帝都,怎么可能知道?
就算在这帝都,在这赵府,照着赵闰的谨慎,也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二姑娘,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还是劝你,莫要太自以为是。”郑姨娘内心还是有些发憷,从那一次,赵韵凤想算计赵晚楼,偏偏最后吃亏的是赵韵凤开始,郑姨娘对赵晚楼都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那种情绪好像恐惧又好像紧张。
不过那种情绪很快被她的怒火给镇压,所以郑姨娘从来没有直视内心深处对赵晚楼的情绪。
就算是这般,郑姨娘表面多多少少还是没有把赵晚楼放在眼里。
郑姨娘宁愿相信赵韵凤被怀王染指,更多的是怀王走出了地方而已。
“莫要太自以为是,这句话也是我想对郑姨娘所说的。”赵晚楼扔下这句话后,直接走进邑园。
郑姨娘脸色也是彻底黑了下去,盯着赵晚楼的背影似乎要把赵晚楼的后背盯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