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吗?”赵闰半眯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面无表情的赵苏彧,又是笑了笑:“照着你的年纪,的确是该谈情说话,我也年轻过,就是年轻过了,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最好知道在做事情的事情,多多顾虑我这个父亲的大计。”
“父亲的这个大计的确让我很是震惊。”赵苏彧嘴里说着震惊,声音却是透着满满的轻蔑:“整个赵家,谁不是为了你的大计甘愿成为你的棋子?从老夫人到母亲,到二叔,到韵凤,甚至到晚楼,整个赵家谁不是围着父亲你的大计转?”
“父亲年轻的时候,二叔甘愿为了父亲心中所爱,娶了一个不爱之人,父亲应该是知道二叔不会背叛于你,甚至二叔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父亲的掌控之中,所以父亲才会把晋宁郡主嫁给二叔,想必二叔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与晋宁郡主洞房花烛夜的并非是他,而是他极为信任的亲哥。”
“母亲为什么痛恨晚楼,想来父亲心里跟明镜一样,至于老夫人为什么厌恶甚至排斥晚楼,父亲也心里清清楚楚,父亲为了所谓的心爱之人,一路走来都是做着荒唐之事,甚至以为很爱晋宁郡主。”赵苏彧嘲讽一笑:“真是可笑,难道不是父亲自爱自己?像父亲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懂得是爱?”
“垂涎晋宁郡主的美貌,甚至不惜买通晋宁郡主的父亲让晋宁郡主沦落与东越联姻的地步,目的就是让晋宁郡主名正言顺的前来东越,父亲一步一步的把晋宁郡主引入东越帝都,让晋宁郡主沦为你手中的玩物,这就是父亲所谓的爱?”
“父亲难道不知道晋宁郡主与西凉李殷是拜过天地的?不,照着父亲的本事,怎会不知道晋宁郡主与李殷的事情?因为父亲自认为没有人比你更爱晋宁郡主,所以不惜让晋宁郡主离家离国。”
“至于父亲后面做的事情,不用我多说,父亲应该也不想回忆,毕竟父亲与晋宁郡主相处并不愉快,晋宁郡主也不像父亲想象的那般,父亲更不是讨好晋宁郡主的人,不过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不听话,心不属于父亲的女人,父亲玩腻了也就弃了。”
“闭嘴!”赵闰双眼有着红血丝,大声吼道!
赵苏彧淡淡一笑:“父亲这般动怒做什么?就连与晋宁郡主生下的女儿也只能唤你一声大伯,想来父亲也是很不甘心的。”
“赵苏彧!”赵闰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那跪地的人。
赵苏彧的目光对峙着已经愤怒到极点的赵闰,薄唇轻轻一扯:“你明知我不是你的儿子,若是我娶了你的女儿,她应该能唤你一声父亲,这又何乐而不为?照着当年你对晋宁郡主的真心,也是真心心疼赵晚楼的,只是你的这份心疼,也不过如此。”
“你也别把自己想得多高尚,你要说我是禽兽,我只能说一声,彼此彼此。”
赵苏彧似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剑眉微动,纠正道:“我们还是不一样,毕竟我眼里只有赵晚楼,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我的爱是真真切切,不似你的虚伪。”
话落,赵闰就站起身来。
“你!”赵闰指着起身的赵苏彧,想说一声大逆不道的逆子,但好像无话反驳赵苏彧所说的话。
只是赵闰诧异的是,赵苏彧居然这么多的事情。
想来这个小子是很早就开始留意他的事情。
“你爱赵晚楼有什么用?皇上已经赐婚,照着赢夙的势力,还怕你一个赵苏彧?”赵闰不由的嘲讽的说着:“别说你一个赵苏彧,就连整个赵家,赢夙也未必放在眼中,赵晚楼嫁给了赢夙,你能如何?现在赢夙要赵家给他一个交代,你说,是我这个老子出面,还是你出面?你手无缚鸡之力,照着赢夙的性子,你还有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