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循与赵闰硬是没有想到赢呈秀能这么颠倒黑白。
“赢老哥,我们可从来没有说过悔婚的话呀。”赵循面容紧绷,权衡利弊之下他深知如果赵晚楼与赢夙没戏了,赵晚楼只会落入赵苏彧的手中。
赵循断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赢夙的视线扫过一脸阴沉的赵闰,又看了一眼赵循,便在赢呈秀的身边坐下来,笑意深沉:“怎么会聊到这个了?”
赵闰冷笑一声:“知道镇抚司是个怪人,没想到这么怪,在下不过是提了提不能让晚楼受委屈罢了,怎么就从镇抚司的嘴里说出了悔婚的字眼来?莫不是镇北抚司颠倒黑白惯了,像这样的喜事也要颠倒黑白?或者,本是镇抚司不满意我赵家的女儿,所以才说出这番话来,如果镇抚司那么想进宫与圣上退婚,那镇抚司请便。”
赵循轻啧一声,开始指责赵闰起来:“大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今日我们来是与赢大人商量婚期的,不要胡言乱语。”
赢呈秀视线落在赢夙的脸上,他特别想看看自己从来性子就格外冷漠的儿子此时此刻怎么回赵闰的话。
这件事,主要还是顾及赢夙的心情。
不然,赢呈才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与赵家在这里坐在一起。
“赵阁老。”赢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所说的委屈,是什么委屈?”
“若是我没有说错的话,晚楼在家中没有哪一日没有受委屈吧。”赢夙剑眉微拧着,他晦暗不明的看着赵闰:“我记得,第一次见到晚楼的时候,是在云阳,那个时候,晚楼是被家中姐妹陷害刚刚退婚,反之,那个陷害晚楼的姐妹成了晚楼那未婚夫的未婚妻,我还记得,在云阳的时候,家中的继母也是想尽办法想要把晚楼给毁了。”
“后来,回到帝都后,整个赵家上下,没有一人真心对待晚楼,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晚楼,这其中的种种,想来赵阁老比我还清楚。”赢夙笑了笑:“晚楼在赵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赵阁老一字不提,反而是对我赢家指手划脚,难道这也是赵阁老在内阁之中的规矩?”
“为什么会提前婚约,我的目的你们还不明白?”
“因为只有晚楼嫁给我,她才不会受委屈,所以,赵阁老所担心的事情,是我应该担心的,是我怕赵晚楼留在赵家受委屈。”
赢夙的声音落下,唇角的笑意也随之消散:“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赵家该好好做一些婚礼的事情,而不是说一些没有的废话。”
赵闰刚要想说话又被赢夙给打断:“如果不是想给晚楼一些体面,你当真以为本大人会给你们赵家脸面?”
赵闰的脸色难看极了,这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对待,就算以往与赢夙不对付,但也没有像这样的撕破脸过。
“是是是,千户大人说的是,所以现在我们主要是看婚期,你看昨晚回去我挑了两个良辰吉日,大人看看,哪一个良辰吉日合适,然后就把这件事给敲定下来。”
赵循之所以把婚期挑的这么近,主要的原因还是不想节外生枝,赵晚楼这个女儿毕竟以前许配过人户,现在能与赢夙有婚约,那完全就是攀高枝了。
趁着赢夙现在对赵晚楼还有兴趣,且还是明媒正娶,这无论是对赵晚楼还是对他这个父亲,都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