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的血能治李隐的病?
她可不相信因为他们是一母同胞这种荒谬的事情。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可能在很小,或者是在母亲肚中的时候,就已经被注入了什么药物。
而赢夙原本送她到了别苑,没过多久又把她接走,只能说明,跟她一起在别苑的楠山从李隐那里知道了什么。
“姑娘,四姑娘在离开北镇抚司前与大人说了几句话,四姑娘是想尽了办法想让姑娘你回去,是不是府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弄竹走上前来说道。
赵晚楼轻笑一声:“赵家那边的事情暂且不用管了。”
“是。”弄竹低声回应。
待下个月姑娘嫁到北镇抚司后,赵家的事情也轮不到她们管了,赵家的手也休想伸到北镇抚司来。
——
北镇抚司的书房中。
沅卿一见赢夙走进来,便起身,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眷念,她今日前来为的就是达成目的,她也不畏惧严阙一事,因为她手中有赢夙的把柄,那地牢之中的活死人,如果让这帝都的氏族以及皇室还有百姓知道,北镇抚司将不会存在。
沅卿有恃无恐的进入北镇抚司,她看着那个男人坐下来,也没有从那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一丝的怒火。
“坐。”赢夙说道。
沅卿也没有客气,重新坐了下来,房中的气氛很怪异,沅卿感觉到了不适,但那主位上的男人似乎一脸的惬意。
“没想到把严阙带走后,还能来北镇抚司,怎么,是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赢夙唇角带笑,那瞳眸深处却冷厉无比。
沅卿虽然心里有些发悚,但为了自己想要的,她轻然一笑:“照着千户大人的性子,此时此刻没有让你的属下们把我带回地牢,应该也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或者,是觉得我还有用武之地?”
赢夙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沅卿,随后收回目光,他看着桌面上的册子:“你有没有觉得,或许你能从北镇抚司的地牢中把严阙带走,就是因为,我想让你把严阙带走?”
果然,沅卿的面色瞬间尽失:“你说什么?”
如果一切都是赢夙安排的,那么,赢夙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刻,沅卿想到了那几日在地牢之中,她明显的感觉到守在那里的侍卫有所松懈,也正是发现了那些人的松懈,沅卿才有了那个想把严阙从地牢中带走的心。
“你觉得那日你从北镇抚司离开,为什么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赢夙风轻云淡的说着,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沅卿瞳孔都是一震,她这几日总是感觉到一种不安,不过那一股不安在心里很轻,如果不细细想着,也不会平白无故想起。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让我把严阙给带走?为什么?”沅卿也终于明白她能这么顺利进入北镇抚司了,也难怪刚刚进入北镇抚司的时候,那帮人见到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惊讶,仿佛就知道她会重新来到这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