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楼的话音落下,可以说是惊得赵闰兄弟两相视看着对方。
“见你?见你做什么?”赵循十分不解的说道:“什么时候见的你,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赵晚楼沉吟片刻后,视线却是看向赵闰:“大伯应该对李德元这个人很了解吧,凤城一位很有地位的人,既没有接触生意,又没有接触官僚,却是能在凤城混的风生水起,名声了得,就连大哥对此人也是敬重的很。”
赵闰低沉道:“我当然知道这个人,却不知道他是李殷的弟弟。”
闻言,赵晚楼眸中有瞬间的雀跃,赵闰对李家也是有种恨。
“他来见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想我离开帝都,离开东越,去西凉。”赵晚楼并没有看向赵闰以及赵循,垂眸自顾自的说着:“因为李隐,也就是李殷的儿子,我同母异父的兄长自小就患有剧毒,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不过,只有我体内的血才能让他的身子慢慢好转,所以李德元前来找我,就是想我离开这里,去西凉,好在每次李隐发病后,能及时的把血给李隐。”
“荒唐!”赵闰的声中充满了震怒,好似要把突然知道真相的暴怒发泄出来一般,他本以为掌握了别人的人生,本以为就算齐雪宁对他没有心,但齐雪宁死也死在他的身边,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陷阱,他还是第一个往陷阱里面跳的人。
“李德元在什么地方?”赵闰隐忍着:“当初怀王与这个人来往我就困惑,为什么怀王会与一个名不经传的人来往,且还对这个李德元的态度十分要好,现在才知道,原来李德元是李殷的弟弟。”
“想来我出嫁那日就是借着李德元的手家中才闹了一些不愉快。”赵晚楼也算是解释了柳姨娘为什么要挑唆赵老夫人与王氏想要毁掉她了。
“这件事情,千户大人怎么看?”赵闰本以为赢夙会前来的,没想到赢夙并没有前来。
“不知道。”赵晚楼如实的说着,她实在不想赢夙掺和进来。
“那,赵苏彧是苗疆人的事,是赢夙发现的?”赵闰又问。
“算是吧。”赵晚楼似乎在回忆什么:“在凤城的时候,赵苏彧与李德元走的及近,然后被北镇抚司的人发现,所以大人才先下手为强,剿了严家,还有苗疆圣女。”
赵闰神情太复杂了,双手死死的我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硬是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父亲,大伯,既然你们想问的都问了,我便回去了,圆妈妈我就带回去了。”赵晚楼今夜能前来,本就是为了圆妈妈而来的。
“还有,刘管家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他是赵苏彧与左家之间的传话人,大伯,你说若是刘管家突然没了,苗疆那边的左家,会不会怀疑什么?”赵晚楼点到为止,看了一眼圆妈妈,就往外面走去。
赵晚楼带着圆妈妈离开北苑,打算从侧门离开,刚刚走到游廊之处就碰到了赵苏彧。
这还是从成亲以来,第一次单独相见。
“晚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赵苏彧没有了以往那种控制欲,甚至现在只想着与赵晚楼打好关系,待时机成熟,让赵晚楼身后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