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是回到严家半个时候后就离开的。
而李青衣与严阙在花厅中僵持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开始开口。
李青衣不明白严阙的苦心。
严阙心寒李青衣这么些年一心都扑在李家身上,从来没有考虑过严家的处境。
“爹,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表哥,你以前可是跟女儿说过,能和表哥好好相处就和表哥好好相处,你说我们严家有很多地方都要依靠舅舅和表哥,我现在不能成为圣女,那我们更应该与表哥和舅舅打好关系才是啊,更何况,舅舅和表哥也不是那种因为严家没有利用之地的时候,对严家弃之的人。”
“你懂什么?”严阙的声音比刚刚还要冷冽几分:“你可知道,你舅舅为什么一定要让你成为苗疆圣女?又为什么到头来左家就把我们父女当做猴来耍?”
李青衣开始冷静起来,为什么?因为什么?难道左家和自己舅舅有什么过节?
“左家能与你舅舅达成一定的关系,那是因为晋宁郡主,但是你想想,晋宁郡主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觉得左家还会给你舅舅面子?相反,你舅舅那么野心勃勃的一个人,会真的想什么事情都有求左家?”
“爹,什么意思?”李青衣不明白了。
“因为你舅舅想凭着你的手把整个苗疆都拽紧在手中,因为你舅舅想拥有苗疆太多太多的东西,但是只要有左棠在,你舅舅就无法把苗疆拽在手中,但若是你成为了圣女,然后悄然无息的把左家给解决,那苗疆是不是就落入了你的手中?你又是你舅舅一手带大的,你也在你舅舅的掌控之中,就像这些年我不管在东越凤城有如何高的地位,但还是逃不出你舅舅的手掌心,李德元在凤城就是盯着我的。”
“还有左棠,为什么会选沅卿儿不选你,因为左棠知道,你是李殷的人,你就是一大祸患,但沅卿就不同了,沅家本来就是左家的心腹,沅卿还是左棠手中的棋子,加上沅卿这些年都在东越北镇抚司,手中掌握北镇抚司的事情肯定很多,沅卿本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想来是给了左棠一个很诱人的条件,所以才临阵改了口。”
李青衣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那……这跟我和表哥一起有什么关系?”李青衣疑惑道。
“你母亲死的早,若不是你舅舅觉得你还有些用处,应该也不会留下我们一家,起码会对我们家不管不顾,但现在我们在你舅舅的眼中应该什么都不算,更何况,圣女之位还是你舅舅很看重的一件事,如今圣女的位置没有落到你的头上,你觉得你舅舅会放过你?”
“在你舅舅那里,一旦是没有用的棋子,通通都会被毁掉。”
李青衣的瞳孔一缩,她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舅舅会做出毁了她的事情来。
“青衣啊,你不要把一个人想的太仁慈,更别说那个人是你的舅舅,若你舅舅是个仁慈的人,今时今日也不会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那,爹,我们,我们怎么办?”李青衣是有些相信严阙所说的:“我们现在还能呆在苗疆吗?”
“自然是不能。”严阙想到以后在苗疆就会遭受无数的白眼以及别人的数落,就根本受不了:“我们回东越,去柳州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