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北看东西很通透，这一丘之貉，估计没一个好东西。

他认定了陆凤娇不是个好人之后，更护着灵灵了。

文晓曼想到来时听到的那些话，她只能拉下脸，主动看向灵灵，尽可能表现出慈爱的样子。

“灵灵啊，从前是奶奶不好，说话不分轻重，说错了一些话。如今奶奶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希望你能给奶奶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贝贝也声音甜美的说道：“灵灵妹妹，你就原谅外婆吧。”

陆凤娇也帮着自己的母亲说道：“灵灵，你奶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她挺关心你跟你妈妈的。你就别跟你奶奶一般见识，大家都是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说句话就是，好不好？”

灵灵对于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话有些头疼，更是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不止是灵灵这么想，就连林陌北都有这种想法。

小北清冷的眉目间多了盛气凌人的压迫感，讥讽一笑：“话都被你们说了，你们想让灵灵怎么说？原谅？如果灵灵原谅，那她受到的那些伤害谁来弥补？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文晓曼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蹬鼻子上脸？还敢维护灵灵？

她文晓曼何曾这么卑微过？

她都已经卑微到给一个孩子低头认错，还想让她怎么做？

陆凤娇就知道文晓曼咽不下这口气，刻意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安抚她。

陆凤娇笑了：“这位是？”

“这是灵灵的哥哥！”

奶团子握着小北的手，像是要保护小北一样。

陆凤娇又笑了：“这位应该就是林家的那位小少爷吧？灵灵，你是我们陆家的孩子，怎么能跟外面陌生的小男孩牵手呢。还好是被我看到了，若是被外人看到，指不定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陆江河：“陆凤娇，你够了！”

文晓曼：“陆江河，凤娇说错了吗？小小年纪就应该有分寸，这样的举动，成何体统。”

小团子一愣，文晓曼轻嗤一笑，看起来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孩子，晾她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灵灵没有松开林陌北的手，反而脆生生的说道：“老师说过，有些人眼睛是脏的，看到的东西也是脏的。这句话，灵灵想送给你们。”

陆凤娇：“……”

怒火在她心口滋生，如千万只蚂蚁啃噬她的五脏六腑般让她只想发作。

“灵灵说的很对。”

陆承彦跟陆越泽从外面回来，进门就听见陆凤娇说的那些混账话，听得他只想将陆凤娇赶回去。

陆承彦坐在灵灵身边，护犊子似的拍了一下灵灵的小手，眼神温柔，面带笑容。

“灵灵说得好，说的非常对。心灵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文晓曼看到陆承彦就来气，她强忍着爆发的冲动，咬着后牙槽质问道：“陆承彦，有你这么说姐姐的吗？凤娇刚刚回国，马不停蹄的过来看望你们，你们就这样对她的？”

陆凤娇：“承彦，虽说我多年没回来，但是我们姐弟之间还没生疏到这种地步吧？你护着女儿我能理解，但是你这女儿说的话，是不是太难听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