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没?”
他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她却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只恨不得将自己蜷缩成更小的一团,躲到一个他永远触碰不到的地方。
“别哭了。”
傅斯年皱了皱眉,“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慕念丝毫不顾及他,仍旧自顾自地吊着眼泪。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除非我放过你。”傅斯年薄唇微启,“但我不会。”
似乎,天生男人对女人的眼泪,毫无章法。
但看着她哭,他的心里某一处,莫名有些灼刺感。
他不想让她哭。
但,他似乎从来没有哄过一个人。
即便是傅靳言,从小到大,他也没有认真地哄过一次,更不要提,一个哭得那么伤心的女人,只会让他束手无措。
傅斯年拧了拧眉,长臂一伸,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拥入怀中。
慕念不想让他碰,可即便是挣扎,是推拒,她都提不起一丝力气。
方才似乎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以至于连哭起来的声音,都听起来有些气若游丝的!
她只是将脸低低地埋着,揉着眼睛,像个五岁的孩子一样,无助又绝望地哭着。
傅斯年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就这么像抱一只小猫一样,将她搂在怀里。
男人的胸怀,是极为宽敞的。
一个胸膛,一个臂弯,便成了她肆意哭闹任性的天地。
渐渐的,她不再哭得天崩地裂,用手遮着红肿的眼睛,另一手,紧紧地搂住自己的身子,似乎是在小心翼翼地维护最后的尊严。
蓦地,她小手一把抓住外套,也不顾这是谁的衣服了,紧紧地裹住了自己,将脸埋在了衣服里,不肯露头。
抽泣声不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