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觉得，背着洛洛打我，他就不知道你打了我一样，现在四下无人，我就算打了你，又有谁知道？”

慕念毕竟是年轻人，很快就控制住了黎曼君。

这一刻。

黎曼君感觉到了恐慌。

她怒斥：“慕念，你果然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慕念想笑。

她心思歹毒？

她是被打了一巴掌的人，她心思歹毒？

难道，她不还击，只任人宰割，就叫心思单纯、善良了？

慕念抬起手，对着黎曼君就是一巴掌——

然而。

她没有打下去。

她停下动作，也停下脚步，闲庭信步地欣赏着，黎曼君尖叫后退的样子。

比起让一个人痛。

摧毁她的自尊，笑看她的狼狈，更让人有成就感——这是她跟傅斯年学得，现在用到他奶奶身上，大概也算是报应吧。

黎曼君见没巴掌下来，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

慕念似笑非笑地看着黎曼君：“欺软怕硬，也是傅家的家教之一吗？真是好笑。”

黎曼君狠狠瞪她：“慕念！你最好想想清楚，你的两个孩子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他们会怎么看你！”

“我对你做了什么吗？”慕念笑着反问。

黎曼君一噎。

“我只是想把你对我做的事，还给你而已啊，你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慕念虽是在笑着。

心里，却很痛。

傅家人都觉得她好欺负，都觉得她下贱，可以任他们侮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