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赶紧跑路。
寂静无声的医院长廊,没有其他人。
在不远处,一扇隔音大门外,病房区里来来往往都是人,他们或探究或担忧地朝这边看着。
在这里受折磨的人,心都是善的,因为懂他人苦。
但是,傅斯年只觉得他们呱噪,他听力向来极其好。
好在手术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门很快打开,护士推着打了麻醉,还在昏迷中的慕念出来。
她脸上被纱布缠绕,只剩下一双紧闭着的眼睛露在外面。
下巴上的纱布能看出点点红,她似乎能感觉到疼,眉心也是皱着的。
傅斯年抬步,跟随她身侧,他的手一直握着栏杆没动,慕念的手却缓缓朝他这边而来。
她真的昏迷了吗?
傅斯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小手,情绪复杂。
护士送慕念进入病房,主治医师拿着一个小板子,在上面写字,并且嘱咐道:“傅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讲。”
“说。”傅斯年已在慕念身边坐下,她的手一直握着他的,因为昏迷带来的不安全感,她握得很紧,他也懒得跟个病人计较,便让她握着。
主治医生摸了摸鼻子,即便傅斯年是坐着,他是站着的,还是能感觉到一股威严。
而且看他这样子,似乎很在乎这个女人?
主治医生在心里盘算片刻,突然有了主意:“是这样的,这位小姐伤得比小少爷重,但是小少爷毕竟年纪小,所以才迟迟未醒。”
“她受了什么伤?”
“内出血。”
三个字。
傅斯年呼吸一滞。
内出血危险到极点,几乎代表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