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哭过，眼眶是红的，顾聿珩表情很不好，手里拿着一个哮喘喷雾，看起来是犯病了。

傅斯年眸色一冷，立刻跨步到两人面前，他一把将慕念抱在了怀里：“晏狄。”

“是。”

晏狄立刻扶住顾聿珩，为他进行紧急检查。

慕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傅斯年，她红着眼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讨厌死你了，你选得什么好艺人，他太欺负人了！为什么这样的人，也可以得到你的青睐！”

傅斯年被白白指责心里不爽，但见她都哭过，便不跟她计较，只是问：“发生了什么？”

事情倒不复杂。

她跟顾聿珩今天本来就是为了刻瓷而来，但偏偏季安尧就是要抬高价格，后来顾聿珩没办法，只能硬生生跟他抬，想至少买回去一件就够了，这样至少算是完成了和慕念的约定。

结果季安尧硬生生拍到刻瓷流拍，也没能让顾聿珩如愿。

慕念劝顾聿珩算了，实在不行就放弃这个计划，顾聿珩则直接去找了季安尧，指责他的做法。

这里是西城，没有多少人认识顾聿珩，再加上他戴着口罩，更没人知道他是谁了。

顾聿珩被千夫所指险些病发，慕念一把扯下他口罩给他喷雾后，那些人才开始消停。

“就这些。”慕念委屈地看着他，“为什么我到哪都逃不过被你欺负的命运？”

傅斯年：……

他耐着脾气，轻声安抚：“这是我的失误，我应该早些进去。”

嗯？

慕念愣了愣。

傅斯年说，这是他的失误？

傅斯年侧首，吩咐身侧的人：“楮墨，直接人为干预拍卖，让他们停下来，重拍刻瓷，告诉他们，提高拍卖的总金额对他们有利。”

“是。”

“晏狄，顾聿珩如何？”

“休息一下就好，但是不能再呆在拍卖场了。”

傅斯年沉吟，扣住慕念的手腕，带她往入场口走。

他背影坚挺修长，声音清冷如瓷——

“我说过，别人不能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