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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傅斯年还在她身边。

他戴着眼镜，操作着电脑。

满屏的资料全都与刻瓷有关系。

她有几分茫然：“你，在看刻瓷的资料？”

“你不是喜欢？”

“我……是有点喜欢。”

“既然把东西买回来了，我就会发挥他们的价值。”

慕念歪了歪头，几分好奇，几分疑惑地看着他：“可是，你之前不是这么想的。”

“因为麻烦。”

慕念嘟囔：“好吧，是我让你麻烦了。”

她低下头好像很自责的样子。

傅斯年薄唇微抿，长指落在她发顶上：“怎么，就因为我一句话，难受了？”

“谈不上难受，因为我本来是想，我自己来忙这件事的，没想到你直接往后想了，我就觉得我谈判的方式有问题，我该告诉你，这件事之后我会想办法把利益最大化的。”

“不，我会同意，与利益无关。”这点利益，他还看不上眼。

“那……”

他的视线，落在她有些红肿，结了疤的唇角。

大概是亏欠吧。

她给他的感觉是一个生活里除了孩子，几乎没有其他爱好的人，难得有喜欢的东西。

慕念见傅斯年不说话了，打了个哈欠人往后一靠，打算再睡一会。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回神拿起手机，屏幕上没有显示姓名，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狐疑地接起：“喂？”

“要是不想顾聿珩死，现在就一个人到华海路32号来！”

对方说完这句话，直接结束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