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放下笔，双手交叠，手肘撑在桌面上，他越过自己的双手，视线淡淡地落在她身上：“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如果是迟来的补偿，我会让他还给你的，我不要。”

“如果是补偿，我为什么不直接给你？”

“所以，我才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给一个人钱，不会无缘无故的，你那么看重利益的一个人，这么做肯定有所企图。”

有所企图。

傅斯年冷笑道：“给厉司爵股权，还是我有所企图？那么，请你告诉我，企图是什么？”

“我，我就是不知道，才来问你的。”

“如果我说没有，股权你就让厉司爵拿着？”

“我……”

“慕念，你倒的确挺会趋利避害。”

“我只是很反感，明明是你给他东西，却要牵扯上我这件事。”

“我也没想过他会告诉你。”

慕念一怔：“所以，你的意思是，股权是你跟我哥哥的交易，与我无关是吗？”

傅斯年气得呼吸一沉，手臂上青筋浮现，他倏然起身，原本是要走到她旁边，但到一半转了路，直接站到了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绿荫，他情绪平缓下来，嗓音沉冷道：“你知道我给了他多少股权么？”

“不知道，他没有说。”

“价值上百亿。”

慕念：……

傅斯年嘲弄地看向她：“你觉得你价值百亿么？”

慕念低下头，不语。

看她握紧了拳头，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傅斯年知道，他话说重了。

他抿唇，走到她面前：“我的意思是，你是无价的，别拿股权来衡量自己。”

慕念错愕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