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人那么闲庭信步,慕念失神地看着他的鼻尖。
据说。
狙击手们在练习如何一枪毙命时,都会拿人的鼻尖作为靶点。
因为鼻尖显眼,也因为只有以鼻尖为中心,向外散开的时候,能够看到整张脸。
如今。
她就盯着他的鼻尖,然后视线一点点向上或是向下。
他的那张脸,在她瞳孔里越发清晰。
“知道了。”她平静到像没有情绪一样。
傅斯年眉梢微微一挑:“怎么,平日里这种时候,你不都是开始跟我算账么?”
“不敢了。”
“那便休息吧。”
“知道了。”
“慕念,跟我说晚安。”
慕念深吸一口气:“晚,安。”
两个字说完,慕念直接结束了通讯,她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人平躺下来闭上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反而有可以睡着的感觉了。
原来,比起解铃还须系铃人,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沧桑和寂寥更适合她一些。
另一边。
傅斯年放下手机,眉心微微皱起。
以厉家威胁慕念的感觉,没让他觉得更好。
事实上。
他没有出差,只是找了个酒店,想要给她一些空间,度过这段她一看到他就会抗拒的时间。
房间的另外一头,晏狄合上手中的心理学著作,走到傅斯年身边。
“有结果了么?”傅斯年问。
“您的问题,不是我看两本书就能解决的,不过我倒是知道,您那天为什么会害怕接近慕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