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天当年之所以，不敢找到厉家，无非就是怕厉家查清楚，慕念是怎么到他手上的——这个过程绝对不干净。

就像那一飞机的孩子一样，一定是个迷，而且是危险，又违法的迷。

这种谜底一旦揭露，贺平天就会万劫不复。

然而。

通过这段时间的收集，傅斯年掌握了这个秘密。

他是个商人，讲究交易法则，既然厉家人觉得他伤害慕念，所以要把慕念带回去，那么他就挖出曾经伤害过慕念的人，为慕念……报仇雪恨。

这样，他跟厉家也好，跟慕念也好，就平了。

她就依旧是属于他的了。

“把慕念还给我，贺家如何，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傅斯年道。

“你大可以来抢抢看。”

“放心，我知道对于她而言如今你们很重要，我不会再给她厌恶我的机会。”

厉司爵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不是不够爱她，你是不会爱她，傅斯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慕念最喜欢做什么？”

这个问题一出，傅斯年沉默。

“那么她喜欢的衣服款式，喜欢的颜色，你总该知道吧？”

傅斯年依旧没能给出答案。

“所以，你的确爱她，也的确在乎她，但那些在乎和爱都是因为，她曾经毫无保留地照顾过你、对你好，仅此而已，你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根本。

不知道。

她喜欢什么。

这一段话宛若一种魔咒。

傅斯年冷冷地说：“我看过她的资料，只要有痕迹，我就一定能……”

“就像考试一样得到满分？那么，每个考试满分的人，在人生道路上就一定不会出错？你就算知道她的全部，你就能保证给她想要的爱了？”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