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淡淡‘嗯’了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慕念见他没什么反应，问道：“不疼吗？”

“你见过我伤很重的时候？”

“也是，你这个人铁石心肠，对自己都狠。”

慕念不再管他会不会疼，酒精不要命似得往上倒，直接对准他的伤口冲。

傅斯年眉心紧皱。

他就算是个铁人，只要有伤口，酒精这么冲上去都不可能不疼。

她是真打算把他往死里弄？

“你存心的？”

“你自己说不疼。”

“慕念。”

“干什么，从小我伺候你到现在，我都没有一句怨言，难得不能尽心尽力了，你对我吼什么？要不你自己弄？”慕念直接把酒精往桌上一扔。

傅斯年这时是真疼，但是面对慕念的话，他也没多说什么，伸手去拿酒精瓶。

慕念直接将酒精瓶往后一推。

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不要他好过。

傅斯年抬眸，看她的眼神里，蕴含着复杂的情愫。

他冷冷道：“敢在我面前这么放肆了？”

“怎么了？我准你放肆这么多年了，我才放肆这么一会你就受不了了？傅斯年你原来这么脆弱。”

“你在惹我生气？”

“我就是在惹你生气又怎么样？”

慕念的话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刺。

傅斯年着实被气得不轻，他见惯了她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看她如此张狂。

慕念见傅斯年不说话，低声笑了笑：“不是吧，傅斯年，你真被我气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