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慕念应下,“哥哥们很爱我。”
“你哥哥为你挡毒你会愧疚吧。”
“会。”
“因为他们很爱你,对不对?”
“对。”
“那么傅斯年一点都不爱你,他替你挡毒,为你出头,弃自己的生命不顾,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能这么冷淡!?”
白御枭后面半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将酒瓶在桌子上一砸,连酒带玻璃,落满地。
“为什么家人为你们做一点事,你们就感恩戴德,我们掏心掏肺甚至愿意付出生命,你们却觉得这是我们欠你们的,慕念,我说句难听话,你爱傅斯年又怎么样,他不爱你,你算个屁。”
“你就看看今天顾清雅在这里被羞辱,傅斯年会帮不会?”
“但是,如果是厉司爵,他一定会上去,做跟傅斯年一样的事,哪怕他厉司爵口口声声说,跟那女的绝交了。”
“我看太明白了。”
白御枭一脚踩在玻璃碎片上,将那些没有破碎完成的玻璃,全部踩碎。
这一地的玻璃碎片啊,就像他的心。
“真的,将心比心一下吧。”
白御枭望着碎片,声音越发沙哑:“能给的,我都给了,她要走我留不住,我不委屈吗?”
慕念的呼吸越发沉重。
她甚至没有办法去接白御枭的话。
她甚至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脑海里只剩下,他带着委屈,不甘,郁结的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