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如果她是幸福的，我们就默认这个结果，如果她不是幸福的，那么，很简单，我们再带她回来。”

“你就放任她跟傅斯年去了？”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傅斯年爱她，孩子爱她，我们爱她。”

厉司南沉默。

厉司爵反问道：“如果我现在给你洗去记忆，简瑶爱你，你忘了那些伤痛，有了一个孩子，你还会想想起你是谁吗？”

“……”

“换位思考思考，不就有答案了？”

厉司南长长叹了口气。

他再次拿起望远镜，看得却不是傅斯年和慕念，而是遥远的余晖。

他心里，有一个塌方了的地方，住着很多很多人，有死人，也有活人。

如果真能忘记，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可即便是催眠，他都无法忘记那些人。

厉司爵曾经试图催眠过他，只是失败了，而且还让他陷得更深。

如今……

他只是怕妹妹，会走他的老路罢了。

“她会被催眠就代表着，她的心锚并不坚定，或者……”

话到这。

厉司爵眼睛眯了眯，苏牧尘的容貌在他脑海一闪而过。

呵。

有意思。

厉司爵抬起腕表：“时间不早，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找个人。”

厉司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察觉到厉司爵语气不对，他闷闷地颔首应道：“我知道了。”

厉司爵转身，厉司南才突然想起来。

大哥明明一直跟他在一块，也说过晚上一起吃饭，怎么会突然要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