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颔首：“好。”

夜君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他所说得，和慕念所知的内容差不多，但夜君的第一视角更加令人难过悲伤，并且充满了浓郁的宿命色彩。

从他养母嫁入夜家，到喜欢上自己法律上的姐姐，最后眼睁睁她与白御枭互相纠葛，看着整个夜家覆灭，看着疼爱自己的养母和养父身死……

最后，连他最爱的人，都下落不明。

他非常绝望，在这种情况下，‘姐夫’白御枭几乎是他唯一的亲人。

而白御枭承诺会治疗好他，所以他几乎没有怀疑地跟白御枭走了，这一走，就是三年，在这三年里，他的身体几乎成了一个药罐子，经历了无数次治疗。

他的手臂密密麻麻全都是淤青，他的肌肤也从一开始的黄白色，到如今白到反光的病态白。

这一切的一切。

都是噩梦。

慕念听着眼眶都红了。

夜君却始终淡定，等他全部说完，见慕念想哭，他笑着伸手为她擦拭眼角的眼泪：“我们不要难过，不要哭，好不好？”

“夜君……”

“我已经不难过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会珍惜好现在的。”

“现在是指？”

“我的灵叔还有我的家人，现在，还多了一个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我知道，你的眼泪是真的，你的表情是真的，你的关心也是真的。”

夜君将自己的金属魔方举起来，递到她面前：“有了它我就能分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真情实感。”

原来。

他是因为这个，才问她姐姐有没有死。

慕念后背莫名惊起一些冷汗，如果她真的把傅斯年所说得，他姐姐已经死了的这件事告诉他，那么……

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夜君缓缓开口：“关于姐姐的事。”

慕念回神，看向他，心里莫名有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