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小少爷的指尖。

只要他想开枪，他就会立刻把枪夺走。

但，不管是灵还是白御枭，都没有想到夜君居然越来越冷静。

他缓缓给枪上了保险，又将枪收回了腰间。

这一刻。

没人知道夜君在想什么。

而夜君脑海中浮现的，是慕念的面容。

曾经，在资料和他的了解里，慕念是一个不择手段，为了得到傅斯年无所不用的心机女人，也是一个仗着厉家对她的宠爱，肆无忌惮做着不合逻辑事情的人。

但。

接触下来他才发现，慕念很有亲和力，很包容，外界对她的评价，有一半完全是处于嫉妒。

眼见未必为实。

耳听也未必为虚。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有自己的判断。

而此刻，夜君已经做出了判断。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想看着夜家灭亡，因为我喜欢挽挽姐姐，就把我关起来折磨的话，那这么久过去了，你就不会还乖乖在这等我来找你。”

夜君淡笑道：“你很会激怒我，你说得不是快开枪吧孩子，而是我不会杀了你，前者你会让我感觉到你的真实意图，而后者只会激怒我。”

“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厉司南为什么要杀了我体内的那个副人格了。”

“一旦我被你激怒，夜临就会把你杀死。”

“而如果，只有夜君面对你……”

“姐夫。”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想要一个够资格的人终结性命，这种棋，太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