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发出一阵阵娇哼,却未动弹,咬着下唇向赵咏抛着媚眼。
这一下勾起了赵咏的欲火,豁然起身就要提枪上马。
“咳!”
枪还未提,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不合时宜地咳嗽声,紧接着便是推门而入的声音。
赵咏皱眉转过头,谁敢不经他同意就闯进他的房间?
待看清来人,赵咏眉头立刻松开,换上喜色叫道:“爹?”
也不管那侍女已是衣衫半解的状态,赵咏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喜道:“您回来了!”
从外头进来的,正是赵咏的县令老爹赵坚。
前些日子楚国发下新政,县城及附近布政方便,但还有一些偏远的穷乡僻壤受限于消息闭塞,难以传达新政。
赵坚为了做出一副为民为国的好官形象,亲自带人赶到这些地方布政,今日方才回到城中。
看了一眼床上急忙拿锦被遮体的侍女,赵坚并未多说什么,眼神收回,看向自己的儿子,赵坚淡淡道:“我刚回来,就听说你跟慕绍闹了不愉快?”
当日在云清观赵咏威逼其它公子哥站队,虽然没有直接了当地跟慕绍放狠话,但显然已经体现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和。
赵咏微微皱眉,道:“爹,慕绍他一个黄口小儿,能懂的什么?况且我那也并不是针对他...”
“那就是确有其事。”
赵坚摆了摆手,打断赵咏的话道:“我告诉过你几次?成大事者,要沉的住气!”
赵咏不敢言语,低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概因他知道越反驳越挨训,倒不如老实听着,反正回头他爹也无暇管他。
说了好半响,大抵都是老话重提,最终赵坚行出门外,负手道:“现在还不宜跟慕家闹的太僵,毕竟慕克己还是中阳牧,赵家还要看他的脸色。”
官大一阶压死人,这道理赵咏也明白,不然他也不会只能暗戳戳地对抗慕绍了。
赵咏跟着走出房门道:“爹,我听说慕克己已经注意到了王金贵这伙人,而且着手调查了。”
“这不用担心。”赵坚抬手轻轻摇了摇,背对着赵坚说道:“帐做的滴水不漏,王金贵是个小人,精明的小人。”
赵咏听见老爹这么说,便未再多言,顿了顿又听赵坚道:“再过一阵,言大人就要来了,届时你务必好好表现,力求能入他的眼。”
“言大人要来了?”赵咏闻言惊喜叫道。
这位言大人可是京里派下来的官,只要能入他的眼,将来谋个一官半职不过小事一桩,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谋个京官,那可就前途无量了!
“嗯。”
赵坚应了一声,淡淡道:“在言大人来之前,这些时日避着慕家些,若是慕绍追究前事,你就低个头,向他道歉,等日后再争这颜面不迟。”
赵咏闻言微微咬牙,拳头握了握又松开。
让他向一个十四岁的小屁孩低头认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
可碍于形势,碍于大事,他也只能按着父亲的话去做。
深吸一口气,赵咏点头道:“孩儿知道了。”
“嗯。”
赵坚应了一声,未再多言,直接迈步离开。
离开县衙这些天,公务积攒下不少,即便赵坚平日都是交给几个下手去做,也要过目一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