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绍吓了一跳,顿顿道:“爹...”
“我叫你住口!”
慕克己突然大怒,起身从位置上走了出来:“我慕家门楣光耀,谁不想攀附,心念客卿之位者没有上千也有数百!而你,居然想请一个商人来做客卿?让他教你什么?教你做生意么!”
慕绍脖子一缩,但还是道:“爹,江先生真的很有学识,那首《将进酒》...”
“还敢顶嘴!你几时学会的顶嘴!”
慕克己更是怒不可遏:“为父的话你可曾记得半点?你要学的是治国之道,此等小道不做也罢!”
“父亲,我...”
“去!罚抄《兴国论》一遍!”慕克己根本不待慕绍说完,大手一挥就下定了结论。
慕绍无奈,知道这时候再说就要挨打了,只好哀叹一声,蔫了似地走了出去。
一边走着,慕绍还小声嘟囔道:“唐大哥不也是商人么...”
慕克己的公厅里安静无比,慕绍这一声嘟囔还是叫他听见了,他更是气急,唐家那是一般的商人么?
本欲训斥两句,等回头时却发现慕绍早已跑没了影,只要摇摇头,问门外的差役:“去看看,失火案可有进展。”
差役应了一声,大步离开。
县衙。
县令赵坚看着属下收集起来的卷宗,眉头越皱越紧。
这一宗慕克己亲自过问的失火案,居然跟王金贵扯上了关系。
那铺子居然是王金贵的?
赵坚甚至都有些怀疑,这把火是不是慕克己故意叫人放的,就为了把王金贵牵到明面上来了。
虽然有时需要王金贵办事,但王金贵的事赵坚却不管,有的事不知道比知道来的要好。
他只收钱,不管事。
张捕头大步进来,“大人,王金贵到了,是不是...”
赵坚顿了顿:“带他从后门进,在后院等我。”
半刻钟后。
到达县衙没一会的王金贵见赵坚出现,抱拳弯腰道:“大人。”
“城门那间铺子,是你的?”赵坚直抒来意,负手问道。
王金贵顿了一顿,接着点头:“是。”
赵坚又问:“那把火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金贵怔了怔,竟没应声。
王金贵这一犹豫,赵坚立刻看出了不对来,沉声道:“此事慕克己已经亲自过问,你若是知道什么就快些说出来!哪怕是他慕克己放的火,我也有办法让他倒霉,再过两天...”
“是我放的。”
王金贵一咬牙,低下头抱拳道:“是我让人放的,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
赵坚话音凝住,人也差点气地背过去。
“你!?”赵坚瞪眼道:“你烧你自己的铺子?你是自己白痴,还是将本官当白痴!”
王金贵无奈,听赵坚说慕克己亲自过问此事,心下已经有些动摇,略一犹豫,就将赵咏给供了出来。
得知居然是赵咏命王金贵干地此事,赵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把那逆子给我叫来!”
下人左顾右盼,半晌没有动作,赵坚怒道:“愣着干什么!耳聋了么!”
下人硬着头皮,怯怯道:“少爷,少爷上揽月楼去了...”
“你...”赵坚怒不可遏,面色涨红不已,就连拳头都握了起来,然而却有气没处撒。
“把他给我叫回来!”
赵坚沉声喝斥,同时转过身,看着王金贵冷冷道:“此事若是捅破,你最好做好消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