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远山集团总裁办公室比往常更寂静。
谭谌抱着文件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不过片刻悄悄的抬眼,去看傅琮凛的脸,然后飞快收回视线。
过了一会儿,又抬眼看。
再是收回。
几次三番后,被傅琮凛顶着冷冷的目光逮住,“看什么?”
谭谌猛地一个激灵,忙摇头:“没、没什么!”
他是万万不敢说在看傅琮凛脸上的指甲印的。
三道。
一道比一道深。
这比他之前看见傅琮凛嘴巴破了都还要惊悚。
傅琮凛把文件合上递给他。
谭谌忙不迭把手中的另一份送上前,“傅总,还有这个。”
不多时,谭谌抱着确认签署的文件,轻手轻脚的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静了许久。
傅琮凛放下钢笔,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男人的眉宇皱得很紧。
然后是西装外套包裹下的肩颈,触碰到,都有些刺痛。
全是拜昨天晚上时绾所赐。
日上三竿,千丝万缕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耀进来,经过光滑的地板洒在床铺柔软的被子上。
时绾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傅琮凛的身影,他睡的那一侧也没有留下一丝的余温。
时绾撑着床坐起来,被套顺着下滑,露出她白皙的皮肤,上面红痕斑驳。
她揉了揉酸软无力的腰肢,正打算下床洗漱,目光却徒然一顿。
床头柜上搁置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时绾看了两秒才探出手去拿。
甫一打开,是一款镶钻的星月耳坠,看上去昂贵且做工精巧细致。
想来是昨天傅琮凛从拍卖会带回来的东西。
时绾盯着看了片刻,最后关上盒子,打开床头柜下的抽屉,随手塞了进去。
昨晚的傅琮凛就像个疯狗。
在他说出他想要她的那样的话后,时绾冷着脸让他滚出去。
从沙发到床铺之间,还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他一步步的靠近。
时绾面上稳坐如山,神色冷清,隐隐还带着嫌恶。
傅琮凛却充耳不闻。
最后拉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抱起来扔在床上。
时绾挣扎着,说他是婚内强迫。
傅琮凛好笑的勾起唇,手穿进她柔软的发丝里,扣住她的后脑勺,男人滚烫的吻就落下来,铺天盖地。
他说:“以前傅太太没少主动,今天倒是矫情起来了,你说……”
他咬她的耳垂,“你是不是也对我强迫了?”
时绾忍着没破口大骂,也是因为她实在骂不出口什么新鲜的词汇,只抓挠他,说他是混蛋。
傅琮凛不以为然,掀了被子抱着她一起滚进去,浓烈的成熟气息瞬间包裹她,“别着急,留着气儿,免得待会没力气骂。”
时绾逼红了眼,说他恶心,说他不要脸,跟宋半夏拉拉扯扯还缠着她。
她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手上的力气倒是不小,把傅琮凛抓伤得不轻。
傅琮凛脸色一变,压着她的手举到头顶,沉声开口:“闹够了没有,我什么时候跟宋半夏拉拉扯扯了。”
时绾哭,“你滚啊,不准碰我!”
傅琮凛冷笑,“也不看看结婚证上是谁的名字,不准我碰,想谁碰?李岳?”
时绾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和李岳联系上。
但她委实恶心抵触。
打不过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