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兴民怨毒的看着路人凡,“让他放开我!”
路人凡示意安保的男人放开他,路兴民大力挣开,却半点没脱离对方的桎梏,双臂被牢牢扣在背后。
不等路兴民开口,孙惠便朝着路人凡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犹豫路人凡隔得远,也没吐在他身上。
孙惠骂街的本事可谓方圆无敌手,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路人凡曾在这里寄人篱下时,隔三差五能观摩到,因为很多时候,孙惠的话全是指桑骂槐,拐着弯儿骂他。
一如现在。
她撕扯着安保人员,想冲到路人凡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
“路人凡你个狗娘养的!老娘什么时候虐待过你,你居然这么害我儿子,还打我老公,来人啊,打人了,侄儿要打死叔叔了,救命啊!”
她嗓门高,短短几分钟就嚎得左邻右舍开门出来瞧。
路人凡从来不怕丢脸,这事儿闹得越大,对他越有利,他还担心别人不知道这家人的真面目。
其实这街坊邻里对路二叔一家的做派早就眼熟于心,对他们也是能避则避的态度,尤其是他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整日偷鸡摸狗,哪家没被他偷点东西,可惜没证据,只能忍了。
大家如今一见孙惠这一家子被人给收拾,顿时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看向路人凡的眼神充满感激。
孙惠不觉大家偏离了自己的战队,大声嚷嚷着,生怕楼上楼下听见,声音堪比高音喇叭。
“哎哟喂,要打死人了!救命啊,养大的白眼狼要恩将仇报,打死亲叔叔了!”
王珂就职的公司就是影视公司,平时见惯了演戏的艺人,对于这位夸张的演技叹为观止,手肘戳了戳路人凡的胳膊,小声问:“你这亲戚演过了吧?”
路人凡低声回答:“安心看戏。”
孙惠嚎了几分钟,嗓子有点干,咳了两声,不得不停下,抬头却见路人凡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丝毫没有畏惧。
她心底疑惑,这路人凡怎么回事,出去工作几年,回来怎么整个人都变了,原来还节假日都回来看他们,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短短几个月,他们打电话去,也回复得十分冷淡,不再每个月给他们打钱。
似乎是初秋开始,他就变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谁透露给他,他们算计着老宅跟路人凡京城那个小居室了?
这件事就他们夫妻俩盘算着,连儿子也少于知道,路人凡又是怎么知道的?
孙惠脑子不够用,路兴民却明白的很,路人凡一定是知道了他们对他好的目的,这次不惜断绝亲戚关系,甚至不再留情,报警把儿子路军给抓了,但现在的情形不乐观,不能硬来更不能对着干,这能打感情牌。
路人凡看路兴民眼中精光乍现,就知道他又在思忖什么事,就说:“爷爷遗嘱里说了的,老宅留给我,你们拿他那个小居室,路军不是要结婚么,小居室大小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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