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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今天的放风也就一会儿,也就送个马过来,喻恒现在只觉得心情莫名舒畅,又觉得有点牵挂。他开始往外面大步走,“一会儿和老四说我来过了哈!”

“自己打电话!”有人一边哄着嚎哭的婴儿一边回复他。

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

大哥有了孩子。老四有了孩子。大哥又有了孩子。

软绵绵的。

小花衣。还哭唧唧的。

他好像年纪到了。

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他看过了很多事。道德感,自然和别人不同。平时没心没肺,也不等于他不懂事。而是只是觉得自己这样的家庭——很多事不是大事,不想正经去管罢了。

可是如果是正经事,那就得正经管。

车子刚刚开回连队,喻恒刚回了宿舍还没坐稳,又有电话响起来。

“喂。”他看一眼,腿往桌子上一搭,懒洋洋的。

“哥,”那边是李波的声音,热情洋溢,“周末您有空没?我和方子找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这个人哼了哼,是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地方,有了几个漂亮的妞——”

“不去。”椅子上有些凉,喻恒摸到了烟,一口回绝。

不是他不相信李波的审美——虽然李波的审美真的一向不咋地。

“大病一场”的这段时间,他好像内心真的变了很多。少了很多的躁动。在床上躺着的那一个月,白墙白砖,手机也被收了,没有外界的信息交互,只有极少的人可以来探望。他除了听父亲的谆谆教导无所事事。他躺在床上,回忆自己毕生所学——这才突然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最终选择了哲学。

哲学让人思考。和自己对话,和自己独处。像他们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孤独。

而思考,本身就是一种存在,独处,也是一种力量。

他感觉自己已经超脱。

男女情爱。虽然他哪怕还没有正经的恋爱过一次,可他觉得他已经看透。yμsんμωμЪìz.cΘм(yushuwubiz.com)

“哥那您想怎么玩?”

那边还在说,“您大病初愈,我们本来一直说为您庆祝庆祝——”

“聊聊苏维埃。”军靴在桌子上抖了抖,男人咬着烟,声音含含糊糊。

“什么?”那边似乎有些没听清。

“哲学。”喻恒咬着没点的烟,去摸打火机,又说了一次,“marks社会主义哲学如何实践带来全民幸福?资本主义从有益性转为无益性的临界点在哪里?什么是真我,什么又是本我?面对西方势力的围剿,我们应该怎么做?”

“哥。”那边顿住了。犹豫了下,坡子又咽了一口水,有些迟疑,“要不,我赶紧给您约上几个教授——”

“不用。”啪的一声,火光撩起,烟头明灭。男人垂眸点烟,义正辞严,“我自己先研究研究。”

“那行。”

“那就不打扰您了哥。”那边犹豫了下,“您要是再需要什么,再来告诉我。”

“行。”这边的军靴抖了抖,同样一抖一抖的还有红色的烟头,“对了。今天这马你找谁买的,多少钱我转你——你别推辞。一码归一码,你知道咱家的规矩。其实呢,我拿这马来,也没什么用——就是看看。”

“哥,您放心。”那边配合的说,“您就是做慈善嘛。有爱心。我懂的哥,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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