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担心后者。
滑向接听键的时候,叶云几乎在吼他,“章程,如果言笑就这么死了,你也不管她吗?”
只这么一句话,就让章程几乎崩溃。
“她怎么了?她在哪儿?”
“她快死了”,叶云仍然激动,“你满意吗?”
章程焦急愤怒起来,音调也高了些:“你别吓我,她到底有事没事?”
叶云沉默了一秒,从兴师问罪的激动状态平静下来,冷静地说:“现在没事了”。
章程揪着的心一下子平展起来,叶云接着说;“你还爱她吗?”
章程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即使爱她又如何,他们已经错过,再说都是妄言,除了增加痛苦,再无其他。
叶云又开口,仿佛哀求般:“我求求你,如果你还爱她,可不可以请你再回到她身边来,她真的需要你。”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我知道我这么说,听起来像疯了一样,但我是真心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叶云没再说下去,声音有些哽咽。
“所以我求求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回到她身边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
章程仔细想了想她的话,越想越后怕,觉得自己难以承受。
有一种想法瞬间升腾起来,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越来越浓,他很少有不够沉稳的时候,少有的记词,都是因为言笑。
他什么都不想顾了,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快点回去,找到时巧,跟她说,跟她商量,祈求她的谅解。
车开得很快,开车的时候章程的头脑异常清晰,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为他助力似的,也不堵车,也没旁的事情来分他的心让他冷静一些。
车一停,他就急匆匆地下车,朝屋里走去。
时巧的肚子月份渐渐大了,行动开始不方便起来。
她听到有车引擎熄火的声音,觉得诧异,挺着肚子往门口走,正好手里拿了一条薄毯,用来盖腿盖肚子的,一起身,便掉了,她弯不下腰去,只能扶着自己的腰,慢慢蹲下去。
章程一进门,时巧便是这幅受难不便的模样,他立刻过去,一手捡了毯子,一手扶着时巧,让她借力好稳当地站起来,然后又扶她走了两步坐下。
时巧脸上透着高兴,“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她问。
刚刚着急扶时巧,情急之下忘记此行目的了。
这时时巧一问,提醒了他,他看着时巧,她眼带笑意,他含在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时巧见他神色不豫,一副有心事又不愿意明讲的样子,便低头笑了,岔开话题,摸了摸肚子说:“刚听到声响,他就在肚子里踢我,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知道爸爸回来了。”时巧说完,望着章程,幸福满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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