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胸腔起伏,“我在这儿,永远都在这儿,晏晏”,分开了一些距离,看着言笑的眼睛,眼里,都是彼此。
章程歪了头,吻了言笑。
两人仍旧紧紧抱着,吻得很用力,后来才温柔起来,似安抚。
最亲密的时候,言笑也不撒手。
心像被雨打湿的云朵,沉重,却又抓不住捏不实,仿佛无论怎样亲密无间,都填不满那些细小的间隙。
章程牵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窝处,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神,情不自禁叫了她许多声‘宝贝儿’。
言笑想起小时候村里小孩生病,老奶奶们半夜抱着孩子在村口叫名字,说要喊他们的魂儿回来。
屋子里暗暗的,言笑听着他低低的喊声,想起从前,不知道还能否回魂,回到她毫无顾忌热烈爱着的时光。
章程觉得言笑最近总是很忙,仿佛有事情一样,言笑也没说,只当是工作,怕问了徒增言笑烦恼,只想让她忙完这一阵,带她好好放松。
周四下午五点半左右,表弟却打了电话过来。
通话后却不干脆,有些支支吾吾,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现在在干什么。
章程觉得他像有事,在闪烁其辞。
听他东扯西拉了半天,才问他,“有事?”
华章打了个哈哈,干笑:“没什么事,就是……嗯……,好像,我好像看到了言笑。”说完闭嘴,等着章程的反应。
家里人并不知道他和言笑重又在一起了,章程没说,他不想让这段失而复得的关系受到哪怕一点点世俗的压力。等时机合适了,他会对家里讲。
好在,家里人并不常去他一个人住的地方,倒也一切如常。
表弟见过言笑,知道他们的过往,也清楚表哥多年的牵挂,看到了,便想说给章程听。
章程没说话,只含糊不清地发出了一声“嗯……”,拉长了尾音,仿佛在思考。
本来周四下午华教授休息,提前跟华章约了饭,联络父子感情,只是父亲这周突然加班,说手术五点左右能做完,他订好餐厅就开车到医院来等着,再接父亲一起去吃饭。
见章程沉思没说话,以为戳到了他的伤心事,华章解释起来,“是这样的,我爸做了台手术,完了之后,我接他去吃饭,然后在我爸那里,遇见了她……”。
章程整颗心揪起来,急切了些:“她生病了?你等会儿,你跟你爸在哪儿呢?”
华章本还要继续说,被章程打断,见他误会,‘哎’了一声,拦不住,“哥,你听我说完!”加重了语气。
章程眉头紧锁,拿了车钥匙,起身。
言笑跟他说今天回家比较晚,不一起吃晚饭了,他便留在单位,准备看点专业文献再回去。
此刻,他还怎么坐得住。
华章挑重点,言简意赅:“言笑没事,不是言笑生病!”
华章顿住,等着他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