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看着凯文,她忽然有些明白凌渊为什么让她来找凯文了。
对方或许和她也有着相同的遭遇。
然而下一刻,凯文的话让她顿住了。
“你的愿望很美好,但是太过天真。”
“什?”saber一顿,随后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凯文双手抱臂,面色平淡:“时间是不可逆的,如果可逆,所需付出的代价也是无法估量的。”
“你是否做好摧毁这一千多年来人类所衍生出来的文明的准备?”
说着凯文眯起了瞳孔,严肃的看着她。
“我……”
“你又是否做好,扼杀现在,将一切推到重来的准备?”
saber茫然了。
现在的生活她是见过的,与她所处的时代想比,无疑是幻想乡。
改变过去意味着改变将来。
未来谁也说不准。
难道要因为她的自私,再次将战火带给这个世界吗?
“你好好想想吧,我虽然也曾经希望能够重来一次。”
“但那样只不过是沉浸在过去的懦弱罢了,她不允许,他们不允许,我亦不允许!在新的时代里,我要替她,替他们,继续前进!”凯文看着自己的手心,猛的握紧。
背负着一个世代希望的他,注定无法回头。
saber沉默了,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和她不同,这个男人虽然也有着遗憾,但他并不是选择回头,而是继续前行。
就仿佛开拓者一般,即便内心早已残破不堪,也会将一切掩藏。
以绝对的理性看待世界。
想着,saber轻笑了一声。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明明在拔出圣剑的那一刻早就知道不列颠会灭亡。
saber有些感慨,凯文说的没错,她很天真。
有些事情,就算她极力去避免也无法改变。
完美的王,也会因此而失去人心。
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回忆起来血染的落日之丘。
“不懂人心的王吗?”saber睁开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
将一切都奉献给国家的他,却忽视了周边的情况。
根本无法改变啊。
凌渊看着沉默的saber和凯文不语。
saber是理想中的王,而凯文是绝对理性的存在。
同是理想中的存在,但两人之间有一个不同。
saber所做的行为愈发接近圣人。
但凯文在绝对理性之前是一名感性的普通人,逐火之人的战役中,他见多了人性的丑恶。
只有真正经历过,才会理解人心的丑恶与缺点并去包容。
而阿尔托莉雅的理想非常纯洁和单纯,她想创造一个理想的王国。
她的实现途径是自己变得无敌强,永远保护和拯救自己的王国和臣民。
她不断地做着正确的事,为了理想不畏牺牲。
这时,凌渊走了过去。
“saber。”
“嗯?”saber睁开瞳孔,好奇一声。
“saber,我知道你在拔起圣剑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不列颠的命运。”
“但很可惜,你的想法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实现。”
“为什么?”saber一怔。
她只是想让这个过程尽可能的平缓。
所以她才想改变自己成为王的过去,认为这样的话人民应该会少受些苦难。
“因为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吸收了“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灵魂的圣杯已经完全被污染了。”
在saber不解的目光中,凌渊继续道:
“许愿还是可以许的,只不过十分的极端,就比如,让世界恢复和平,那么圣杯给的答案就算,把人类全杀了不就好了。”
“怎么会……”saber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看向凌渊。
凯文也是皱起了眉头。
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看向凌渊瞳孔浮现一抹了然,难怪他会说出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