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以上位者的姿态展示占有,让沈醉在自己身旁坐下,却并未与他多说几句,态度与他人毫无不同。
沈醉已谈不上对燕名扬心寒失望。他少言少语,只希望自己不被人注意到。
燕名扬不会真的知道什么了吧。
沈醉脑海里始终盘旋着这个念头。
周达非和丁寅不在包厢里,据说是等在门口迎沈醉。
沈醉心下一惊,偷偷留意燕名扬的神情,却并不能看出什么。
他又瞟了裴延一眼。裴延面色阴沉,不像是告状并成功的样子。
过了会儿,周达非和丁寅来了,被分别安排在两边的末座坐下。
人都到齐了,好耶。 大约是为了显得亲民,燕名扬手上拿了把像从横店路边摊买来的纪念品折扇。他扫了眼面前这群刚记全名字的人,今天在座的呢,都是我的熟人。
.........
沈醉觉得,或许是人一旦变得有钱有权有势,获得快感的阈值就会升高。
他们中的一些人不再满足于简单的物质享受,而是转投于捉弄甚至折磨别人。
大约燕名扬就是如此。
他一双眼是笑着的,却有几分不自觉的凶残。
就这位小兄弟是第一次见。 燕名扬把扇子合上又打开,语气耐人寻味,不过,我对你是一见如故啊。
沈醉:.........
燕名扬与周达非毕业于同一所大学,甚至还是同一个系的。虽然他俩互不认识,却是名副其实的师兄弟。
沈醉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散发着莫名其妙的气味儿白醋陈醋糯米醋,总归是不太高兴。
好在周达非没有辜负沈醉微妙的好感,并无攀附燕名扬之意,反倒是打破了些许隔阂,与夏儒森聊了几句电影。
夏儒森孤高自许,又与裴延是宿敌。可一旦涉及艺术,他向来对事不对人。
沈醉又有点复杂的失落。
当年的小菟失去了奶奶,又被燕名扬欺骗,最孤苦无依的时候是夏儒森把他带出来,教他演戏、帮他争取角色,甚至私人出钱供他上过学。
沈醉向来自诩自私无情,不伪装的时候言行任性又刻薄。可不能否认的是,他很在乎夏儒森对自己的看法。
或许是源于幼年经历,沈醉某些时候会自卑。他不愿明说,却十分渴望得到老师的认可。
沈醉很羡慕周达非,一身笃定、才思过人。
即使他今日在场的身份是《失温》导演的陪床,言行依旧落落大方。上能与夏儒森谈论风生,下能跟燕名扬称兄道弟。
上菜后,沈醉为表忠心,试探着拿公筷给燕名扬夹了块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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