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醉像是被气笑了。他转过身来,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道,你不信邪就试试,看你打不打得过我。
沈醉冷着张脸,进浴室冲了个澡。他出来时,燕名扬已经不在这里,大约是去对面了。
滚了也好。
省得在我面前碍眼。
沈醉一腔怒火没消解完,回卧室关上灯后,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门是虚掩着的。不知过了多久,沈醉隐约听见脚步声。
他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门边。清亮的月光洒在窗台,幽谧而宁静。
一声很轻的摩擦声后,燕名扬轻轻推开了门。他已经换上浴袍,颈间是冰凉的水滴,想来是刚刚在对面洗过澡了。
沈醉顷刻闭上了眼。演一个睡着的人,其实是很难的,远不止闭上眼那么简单。
他心里咚咚敲着。
可屋里再未响起走近的脚步声。
燕名扬或许是倚在门边站了会儿,没上前便走了。
沈醉听着燕名扬的脚步声远去,直至完全消失。他从床上坐起来,赤脚踮着走到门前,发现门已经被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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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看了一场校内的歌剧,想起来疫情之前三天两头往剧院跑的幸福生活(哭泣)
希望一切都赶快好起来。
第89章 第一个镜头
沈醉五指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自除夕起一直隐隐亢奋的血液渐趋平静。
或许是下午睡得久,他现在并不怎么困。
沈醉爬回床上。他对着手机屏想了想,搜索出《流苏》。
近年来的电影行业,论艺术止步不前,但技术是突发猛进的。《流苏》的海报和画面,像蒙上了一层滤镜,是记忆中当年的颜色。
沈醉始终记得,拍第一个镜头前他有些不自然的忐忑。他没拍过电影,便不知道自己的脸落在摄像机里是什么样子。
夏儒森问沈醉,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念、却再也见不到的人。
沈醉抓着被翻得起皮的剧本,神色发怔,默默点了点头。
很少有人知道,《流苏》的第一个镜头,是一条过的。
那也是沈醉在银幕上的第一次亮相。拍摄时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了一声卡。
在这之后,沈醉在夏儒森手下又演过很多场戏,也见过许多旁人演戏。夏儒森严苛得近乎偏执,一场戏在他手上过,往往要耗许久少则几十条多则上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