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在北京只是暂居,不过他仍旧搬走了所有东西,像大迁徙一样。
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是,再回到上海时,沈醉不会再住公司安排的房子了。
燕名扬帮沈醉一起搬家收拾东西。他在北京的房子里也装了一个游戏室,这次它终于不会被闲置了。
沈醉甚至还请为数不多的各路亲友们吃了顿饭。
之后沈醉正式开始规律性上课,燕名扬则恢复了四处出差的工作状态。
他们很少能见面,有时候连发微信都凑不上共同在线的时间。
四月的时候,《左流》上映了。
燕名扬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布局此事。他在工作日组织了强制性团建活动,包场让所有员工去看《左流》。
《左流》的票房在文艺片中相当不错。它上映的时间不算旺季,却仍然吸引了大批影迷。
有影评人说,小左没入深山前最后一个回眸,恰如沈醉当年在《流苏》里月下孤身坐窗台。
那是只有沈醉才能演出来的画面。那一刻,角色和演员的生命交汇而融为一体,各自两忘。
燕名扬的母校也有戏剧类社团自发组织了《左流》集体观影活动。沈醉的影迷到处都是,观影活动便传到了燕名扬的耳朵里。
燕名扬大手一挥,又为包了一次场;他还出钱设立了一个基金,专门资助有志于文艺片的师弟师妹。
燕总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 胡涂说起来眉飞色舞,我听人说,他毕业后别说给母校捐钱盖楼了,就连奖学金都没设过一个。
《左流》的票房和口碑都很好,即使是身为投资人,燕名扬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扩大电影的影响力。
沈醉听闻此事后,默默良久。
强制团建那天,燕名扬没有参加。他飞去了北京,在沈醉上课的地方等着。
四月的北方草已经长全乎了,天空一片比一片晴朗。
沈醉从大楼里出来,看见燕名扬时并不意外。
他嘴里正嚼着泡泡糖,面无表情地吹了个大大的泡泡。
你知道我要来? 燕名扬伸出一指,啪唧戳破了泡泡。
前几天桑栗栗跟我说要团建看电影。 沈醉尽管没什么表情,却显然比从前活泼了许多,我一看她那么高兴,就知道你肯定不参加。
燕名扬:.........
今天来找我干嘛。 沈醉歪了下脑袋,拽着燕名扬的手甩来甩去。
燕名扬有些神秘,压低声音道,去看电影。
四月是沈醉的生日月。燕名扬给母校捐了笔钱,很快就有脑筋活络的学生组织了沈醉主题的观影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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