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月夜下,昔日华美的府邸,四处都是荒草杂树。
走在其间,时不时有野猫野兔子子跑过。
时不时的,还听到夜莺猫头鹰的叫声。
四周阴森森一片。
好在府里只是多了些杂草杂树,房舍楼阁道路并没有改变。
他凭着记忆,寻到了他过去的院子,又摸黑从库房里寻了把断把铲子。
李兴盛站在正屋的大门口,往前走十步,往左走十步,再往前走十步。
到了地方,他停了脚步,开始挖土。
挖到三尺来深,李兴盛的铲子挖不动了,似乎碰到了硬物,发生了铿锵的一声脆响,还冒了点火花。
他笑了笑,更加卖力的挖起土来。
面前的土挖出一个坑后,露出一块石板。
李兴盛丢开铲子,搬出了那块板。
拖出石板,露出一个生了绿霉的铜箱子。
李兴盛跳下坑中,将那两尺见方的铜箱子拖出了土坑。
大约箱子很沉,李兴盛拖得大喘了几口气。
将箱子放平后,李兴盛又拿了铲子,将上面生了锈的锁撬开了。
月光从天上洒下,照进箱子里,箱子里的物品,发出了晶莹的光泽。
李兴盛摸出火折子点燃,伸手拨弄着箱子中的物品。
随意看了看后,李兴盛关了箱子,吹熄了火,将土重新填平。
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李兴盛从院子后面拔了点荒草盖在刚才掘土的地方。
他重新打开火折子检查了四周,确认没有问题了,这才放回铲子,抱着箱子,来到宅子门边上,又顺着绳子,爬到了墙外。
李兴盛掂了掂怀里的箱子,满意地笑了笑,沿着原路回到韦家。
卧房门半掩着,李兴盛抬起脚,轻轻踢开门,走了进去。
他刚将门勾得关上,只听李兴安打着哈欠道,“死老二,刚才死哪去了?叫我和大哥一阵好找!”
“我们以为你去了茅房,可等你许久也不见回来,你去了哪里?”李兴茂的声音也说道。
屋里忽然一亮,李兴安点燃了烛火,“你个死老二,咦,这是什么?”
他朝李兴盛走来。
李兴茂也疑惑地看向李兴盛的怀里。
李兴盛将箱子放在地上,箱子上有不少泥土,放桌上不合适。
“你们打开来看看。”李兴盛脱了外裳,抖着衣裳上的泥土。
“哪来的箱子?都生锈了……,啊!”李兴安打开了箱子,望着箱子睁大双眼,“老二,这是哪来的?”
“这箱子里,少说也有上万的钱物了吧?”李兴茂也惊讶了。
原来,李兴盛刚才去了庐陵王府的旧宅,找出了他曾经埋在那里的财物。
“我私藏的,咱们来京城,花费必是不能少,从村里拿来的银子不多,我便回了趟老宅,挖了一箱子出来。”李兴盛微微笑道。
李兴安大致清点了下财物,这里有一盒子大约百来粒的大东珠,二十来块上好的玉佩,三十来个约二千多两的金锭。
李兴茂道,“估摸着,能值三四万的银子了。”
“好家伙,老二,你行啊?你居然藏了这么多的钱物,也不告诉我?咱们在镇安府的村里还吃了那么久的苦!”李兴安愤愤不平。
李兴盛睇了他一眼,“那时候能回来拿吗?”
李兴安一怔,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确实,那时候李参查得严,还派了人监视,哪里能离开镇安府?
后来,他们一家子老老实实的呆在村里,监视的人才没有出现。
现在京城混乱,他们才能混进城来。
李兴盛拖过椅子,坐在李兴茂的面前,“大哥,我想过了,要想救出大妹和三妹他们,咱们家想重新回到京城,得找人相助!那么,少不了花银子!这些银子,足够咱们打点。”
李兴茂点头,“二弟说得对,我也想好了几个人,我明早找找他们去。”
李兴安道,“我也去找人。”
庐陵王睡不着,走来敲响了哥几个的房门,“开门,找你们说事。”
李兴安打开房门,喜滋滋地将庐陵王请进屋里,“爹,快来看老二私藏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