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了,看外面!”李兴盛拿胳膊肘捅了下李兴安的肚子。
于是,大家都不说话了,一起屏息往外看去。
那个高个子的蒙面人,身手十分的了得,一个人同七八个人打斗,竟一点都不落下风。
而且是十分轻松的样子。
父子四个暗暗心惊,这什么人在帮他们家?
是巧遇,还是特意为之?
外面,高个儿蒙面人将所有人黑衣蒙面人全都打趴下了,庐陵王朝儿子面道,“走,看看去。”
可当庐陵王父子几个打开屋门来看,那人却跃下院墙去了。
“老三,追上那人!”庐陵王推了把李兴安。
李兴安提了袍子,拔腿就跑。
但他运气不好,等他翻过院墙,哪还有高个子男子的身影?
四处静悄悄,一点声响也没有。
淡淡的月色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蒙面人,告诉李兴安,刚才这里发生过一起厮杀。
李兴安打开火折子,朝地上一人照去。
他意外地发现,这个黑衣蒙面人的身侧,落着一块腰牌。
李兴安捡起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忠义侯.勇”四个烫金小楷。
忠义侯府的人?
李兴安拿了腰牌,翻墙回到他住的西侧院。
“人呢?”庐陵王问。
“不见了,但在刚才那些偷袭者身旁捡到这个。”李兴安将腰牌递给庐陵王看。
庐陵王眯着眼,“这是忠义侯府暗卫们的腰牌,哼!好个忠义侯府,这是想悄悄烧死咱们父子四个?岂有此理,老三,快去报官!”
宇文家派出了八个人,但不到半个时辰,却只有一个受伤的人回来了。
宇文父子看到自家的暗卫受伤回来,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那人向宇文父子说了遇袭的事,然后,捂着一身是伤的胳膊,将一封信递给宇文博,“候爷,属下遇到了偷袭,其他人全……全死了,这是那人给您的信,他还要属下带话,若侯爷再为难庐陵王一家,就……”
“就什么?”宇文赞眯着双眼。
“就……就让侯爷和二公子……五马分尸……”
“好大的口气!那人究竟什么来头?”宇文赞冷笑。
“属下不知,他十分厉害,属下看出,他是故意放过属下,让属下回来带话。”
宇文博看完信,扔给宇文赞看,“二郎,老夫心中一直有的一个疑惑,今天才得到答案。”
宇文赞看一眼信,心中也恍然。
同时,他心中更是大吸一口凉气。
这封信上,只有一句话,“李家全家无异样。”但却是用十个人的笔迹写的。
“爹,难怪咱们两年前派去的人,没没有用的消息传来,原来,他将所有人都杀了,还假冒暗卫们的笔迹,给咱们写信。如此看来,昨天派出的十个人,也是凶多吉少了。”
“这究竟是什么人?李家怎会结实这么厉害的人?”宇文博看向宇文赞,“你去过镇安府的村子,就没有发现李家身边,有可疑之人?”
“爹,全是些村里的人,哪里可疑之人?”
“那个薛氏呢?你去问问她!”宇文博眸光阴沉,“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敢用如此的口气对我父子讲话,老夫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
在宇文父子为自家的暗卫们失败了,而愤怒疑惑时,京兆府衙门的衙役们,拍响了宇文家的大门。
守门人看到一队衙役,神色傲慢,“何事?我们老爷睡下了,明早再来吧。”
衙役们推开守门人,“放肆,敢阻拦府尹大人办案,不想活了?”
守门人这才看清,是宋府尹亲自带着人前来。
他吓得飞快往后宅跑。
宇文博和宇文赞已经睡下了,听到守门人的喊声,两人不情愿地各自起床。
“又是怎么啦?”
“来了不少衙差,说是前来查案,老爷,二公子!”
父子俩对视一眼,一起往前院走来。
两人才走到一半的路,就见宋府尹冷着脸大步走来了。
他朝父子俩拱手说道,“庐陵王父子报案,发现有忠义侯府上的护卫,意图对韦家纵火行凶,侯爷,二公子,二位请随本府到衙门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