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如若有一个字是假的——”李兴盛往地上看了看,“你的同伴跑了一个,我会找他对质,若发现你们说的不同,你还是进焚尸炉吧。”
那人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点头说“不敢不敢”。
他指着宇文父子说道,“小人叫王平安,是忠义侯府上的护卫,在忠义侯府当差五年了。今天天黑时,侯爷和二公子说,要我们搬了柴火和火油,将……将……”
“将什么?”李兴盛眯起双眼。
“将庐陵王父子的屋子烧着……”
“呵,忠义侯,我们家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们?”李兴安指着宇文博骂道,“你个老匹夫,本公子要到太后那里告你去!”
“忠义侯,你给本王解释下!”庐陵王也冷笑。
“本朝律法,纵火烧屋,若引发灾难,是死罪,即便是犯事未遂,也是重罪,判监禁十年以上,是吧,宋大人?”李兴茂望向宋府尹。
“忠义侯,宇文二公子,你们还有何话讲?”宋府尹神情威严,望向宇文父子。
“本侯不服!”宇文博依旧不肯承认。
宋府尹道,“侯爷若有不服,那便请大理寺来审案子,不过今晚,就得委屈侯爷和二公子了,来人,将人犯带走!”
“是,大人!”
几个衙役冲过来,将宇文父子扭捆起来,押走了。
宇文博不服气,叫骂的声音,老远都听得到。
“宋大人,晚间审案,辛苦了,改日请大人吃酒。”庐陵王朝宋府尹拱手笑道。
“王爷客气,本府是京城的父母官,理应监管府中的治安。天晚了,就不打扰王爷和公子们休息了,告辞。”
“告辞。”
宋府尹命人将那几具尸体,和那个装死的护卫连同宇文父子一并带走,离开了韦家。
目送衙役们远去,韦家人这才松了口气。
韦二老爷挺了挺胸膛,哼了一声,“小人,阴险,居然敢纵火烧王爷,这等人就该被五马分尸!”
韦大老爷也道,“不自量力,小小侯府也敢跟庐陵王府叫板,找死!”
老哥俩骂着宇文父子,拍着庐陵王的马屁。
李家哥俩听得嘴角抽了抽。
次日上午,京兆府尹宋府尹,开堂审理宇文父子派自家护卫到韦家纵火一事。
事情是公开审理。
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将府尹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宇文家和庐陵王府究竟有何种冤仇?要如何害人?
宇文父子当然不服了,要求大理寺来审这个案子,他们的说法是,宋府尹的女儿和庐陵王的大女儿关系相好,一定是宋府尹在暗中袒护庐陵王府,才判他们有罪。
按着赵国律法,但凡涉及官员的民事案子,由州府衙门审判完了,还得上报大理寺,由大理寺复审后,最后再交刑部定夺拍板定案。
如果不是民事案子,是谋反案子,那就直接由大理寺来审了。
宋府尹准许了宇文父子的请求。
但是,不等宇文父子写状纸到大理寺反诉,大理寺主动找到京兆府衙门来了。
大理寺副卿,亲自带着两个主事,拿着宇文来到了公堂之上。
“宇文博宇文赞,意图谋害皇后,并毒杀了皇上,来人,将他们带往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