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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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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耳的皮肉扇击声拉回了蒋勒的思绪。

他看着眼前的情景,那个三年前失踪的人此刻正与他一同坐在高高的石阶上。

台阶下是一群衣着鲜丽男孩正围在一起殴打着一个瘦弱的“男孩”。

“男孩”被打得在地上翻滚卷缩着,脸上鼻子都是脏污,鼻涕和泪水恶心地混在了一起,“他”不停地哀求:“求求你们了……别打了……别……”

这种情景这几天他看到太多了,蒋勒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一旁看似浑不在意其实早已兴奋到极致的少年。

祁晟面上还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他看着在地上翻滚求饶的“男孩”的眼神却是喝醉了酒般的迷醉。

时值傍晚,晚霞铺满天幕,橘红色的云朵在天边热烈地沸腾着,蒸腾进祁晟的眼中,宛如妖冶的红蜿蜒在眼底。

似魔,似阎。

“过来。”

两个字,像是按下一个暂停键,所有殴打的动作戛然而止,男孩们默契地停下动作,包围圈散开,露出了躺在中间奄奄一息的俞笙。

“过来。”

躺在地上的“男孩”动了动了,胳膊缓缓支起上身,“他”试图站起来,腿脚却不听使唤地瘫在原地,俞笙仰着头,眼神恍惚片刻,最终拖着一双腿,缓缓爬像坐在石阶上的男孩。

“张嘴。”

坐在高高的石阶上的少年开口,匍匐在他脚下的“男孩”闻声听话地张开嘴,露出红软的小舌。

宛如开壳的蚌肉,诱惑人去亵玩。

少年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伸出两个修长的手指,探进了“男孩”的口中暴戾地挤压捏揉着“男孩”口中的软肉,连咽喉中垂下的柔软的小舌头都没能幸免。

一旁的男孩们神色如常地看着祁晟的动作,他们早已没有了最初的诧异,从祁晟遇到这个“男孩”那天开始,一连这半个月几乎每天都发生这样的事。

口涎从俞笙的嘴边流出,她忍着口中的剧痛,张着嘴,任男人蹂躏着她的喉间的软肉。

只是这次少年玩弄的时间格外的长,俞笙看着天边如火的晚霞,神色逐渐茫然起来。

*

对于俞笙来讲,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架是在父亲逝世后第一年,她和母亲刚搬入这个贫瘠的小镇。

那时候,俞笙天性中还有某种叫做“自尊”的东西,即使后来那东西被现实碾成残渣碎屑,但是俞笙一直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她曾经拥有着那种奢侈的东西。

所以在被第一次被镇上的孩子欺负的时候,面对小混混头子蛮横无理俞笙勇敢地试图力争据理,那时她还当自己是有着富裕家庭的孩子,她忘记可以让她为非作歹的那个名叫“父亲”的靠山早就没有了,她以为她可以像在之前那个小区一样,成为小区里的孩子王,兴妖作怪,好不快活,所以她叉着腰,露出一个傲然而威猛的表情,但是对方并没有像电视剧里一样被俞笙的“勇敢”所打动,对方露出了一个“竟敢”的表情后直接给俞笙的鼻子来了一拳。

瞬间,红色的液体“哗哗”地从俞笙的鼻子里淌下来,俞笙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身体能像泉眼一样汩汩地流出这么多的鲜血,吓得一屁股栽倒在地,随后便被混混们围了起来,面对着眼花缭乱的拳脚,以为自己是“英雄”的俞笙只能捂住头哀嚎着将自己卷缩成像一团蛆虫的东西。

那是俞笙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人类面对生命的威胁,单纯来自生理上的,本能的恐惧。

事件是以俞笙给混混头子磕了三个响头而告终的,到最后俞笙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回家路上的俞笙承受密密麻麻的痛楚,难受地哭了出来。因为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地医治,晚上俞笙发了39℃的高烧,而她的母亲只能在一旁默默祈祷,她们家那时吃饭都困难,哪还有钱去医院,那时俞笙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心中充满了悔恨。

迷糊间她听到了她的母亲在一旁的悲怮的哭泣,奇怪的是她心里却没有一点触动,俞笙面色潮红,双眼紧闭,感觉自己像一块灰色的石头在海底三千米处窒息的冰冷中下沉。

——你嘶声呼嚎,却无人知晓。

终于一夜过去。

那天清晨,俞笙睁开了眼,她没有去看一旁的疲惫女人。

她只看到朝阳从窗外扑泄而下,光辉中无数的细尘纷扬缠绵,似在诉说生命的美好——

直到很多年以后,俞笙都无法忘记那天清早,眼皮上橘红色的炽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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