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林骂骂咧咧,单弘均则是在一旁耐心听着,他对邢执事暴躁易怒的性子早就深有体会,目前已经练就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屏蔽神功。
单弘均从口袋中掏出一盒价值不菲的香烟,拿出一根细烟。烟头自动点燃,他面露享受的抽吸起来。半晌,他将烟从嘴里移开,冷不丁蹦出一句话:“奇怪,司卫大人竟然不允许我俩在陈泽面前抛头露面,甚至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有这个必要吗?”
而后他有不死心的狡辩道:“我可没有在一旁看戏,我可是暗中给他下过一道屏障的,只不过被那个叫刘韦华的共济会技师给破坏掉了。”
“真是可惜。”说罢,他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你这和啥都没干,有区别吗?”邢林朝他翻了个白眼。被一位年过四旬的执事鄙视,单宏均忍不住笑了,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有几分可爱。
邢林对这个阳奉阴违,表面功夫却做得比谁都好的共济会年轻一代领军人物十分无语,虽说恨铁不成钢,但毕竟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年轻俊杰。
他十分了解单宏均的不羁性子,这小子之所以对陈泽的事很不上心,行动敷衍,是兴趣使然。换句话说,他对陈泽未来的成长抱着强烈的好奇心,期待日后会出现一位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年轻人才。
毕竟共济会目前的年轻力量中,金色资质的只有七人。单宏均占据其一,陈泽则是最近出现的第七人。
这家伙,未来可期啊……单宏均又吸了一口烟,眼神闪过一抹兴奋,这是渴望碰上同龄对手的期盼。
“行了,这个本就不稳定的梦境世界马上就废了,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一群黄色级别的厉鬼蝼蚁给脏了衣服。行动失败,司卫大人方面由我来摆平,你小子不必出面,咱俩各回各家吧。”
邢林神色稍微缓和,冲单宏均这么一顿发泄,他心中的憋屈也削减不少。他深知失败无法挽回,只好无奈的接受既定事实。
“呵呵,那就有劳老师费心了,”单宏均眉开眼笑,心想总算不用受那老头子的气了,而后开口道:“邢公子近来如何,还是那幅见到厉鬼就屁滚尿流的样子吗?”
“可别提我那成事不足的儿子了,听他朝我哭诉说,最近进了个什么午夜坟场的一星半游戏场景,差点把命给搭进去了。”邢林苦笑着摇摇头,他对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已经心态放平了,不再报着他有朝一日晋升“守门人”以上等阶的希望,只求能好好活着,不给自己添乱。
至于他“又菜又爱玩”,非得作死参加梦境游戏,若不至于威胁生命,邢林也就由着邢书台了。
“算了,我也得回去见我家那位娘娘了,几天不见,她恐怕又得乱发脾气了。”单宏均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可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只不过被迫执行上级命令,来此专门找陈泽麻烦,这非他本意。若条件允许,单宏均恨不能天天和家里那位黏糊在一起。
“也不知道小雨有没有想我……”
两人身形一闪,原地蒸发般消失在这间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