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闻言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既然最有犯罪动机和嫌疑的外卖员难以被抓获，那么这件案子将永远没有结果，甚至可能会成为一个尘封悬案。

“既然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二位警察同志，那么……你们能承诺保护好我的家人吗？”保洁阿姨将积压的隐秘一口气倾倒出来，心头顿时轻松不少，眼下小心翼翼恳求道。

“没问题，我们说话算数。”方毅点头承诺，并且将保洁阿姨家人地址给要了过来。

这时，方毅的一个电话打过来，他看到来电提示，面色微变，赶紧接了起来。一旁的保洁阿姨将一切看在眼里，微笑着点头示意，而后下楼继续清扫未完成的任务。

方毅与电话里的人小声交谈着，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眉头紧紧皱成一团，面沉如水。他挂断电话，陈泽连忙问道：“怎么样，张局那边有什么新进展了么？”

“事情愈发诡异了，”他心头泛起浓重雾霭，神色严峻道，“法医科进一步鉴定何丽丽的尸体，推断出她的真实死亡时间不是十二点十分，而是昨天下午三点左右。”

陈泽闻言，瞳孔剧烈收缩，胸膛一阵起伏，也感到有些意外，却隐隐在意料之中。

“那不明黏液……”

“经过鉴定分析，那黏液不是唾液，里面含有动物与人类混合dna分子。可以初步判断出，那或许是某种不明生物的精夜。”

“具体的情况，专业人员还在进一步鉴定中。”

听到这儿，哪怕是经常接触惊悚变态的梦境游戏的陈泽，都不禁感慨凶手的口味独特。嘶咬人类的面部和头部，然后专门涂抹上精夜吗……

这是何等变态的思维，才会做出如此扭曲的行为。

他那握着保洁阿姨家人地址的手，紧紧攥起，将手心的纸条捏成发皱的一团。

“如此一来，楼上那个大叔的不在场证明就失效了，既然何丽丽是在下午三点左右死亡，那么完全有理由怀疑，曹明将其谋杀后，返回自己的住所，辛苦布置一番后，伪装成毫不知情的模样……”方毅思路清晰的推断道。

“既然何丽丽真实死亡时间在昨天下午，又如何解释那个十二点的视频？”陈泽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盯着方毅。

方毅大脑飞速运转，却怎么也无法解释这诡异的视频，额头和手心都泌除一层细密汗珠，经验丰富如他，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诡异的案件。

“何丽丽的闺蜜提供的视频，有伪造的可能性吗？”陈泽问道。

这一问似乎让陷入沉思的方毅瞬间清醒，他竭力思考这个可能性，而后轻叹一声，摇头道：“不可能，两人是通过聊天软件进行的视频聊天，软件后台有具体的时间，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