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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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光照射在这个没有被病毒侵袭小岛的沙滩上。
沙滩上各种设施齐全,哪怕现在是腊月寒冬,这里都是一副不同的景象俨然一幅度假胜地的样子。
可偌大的沙滩只有一个人在休息。
和巨大的沙滩相比,那个人显得孤单影只。
一个黑点儿出现,迅速靠近沙滩上面躺着的人。原本晒太阳的人忽然感觉到眼前的太阳被遮住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那个人。
“我还以为不会再有人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呢。”
沙滩上面原本悠闲的吴青冥笑了笑,继而又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吴家不是整体带着武装搬到一个岛上去了吗?为什么你会单独过来?”
‘糟老头子’这个词从一个头发还乌黑的青年口中传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可说的人没反应,听的人不反对,所以对话继续诡异地进行下去。
“我问过父亲,可父亲一直都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不方便去寻找父亲,所以想直接来找到当事人问一下一些我好奇的事情。”
“你说说看。”吴青冥道“我不一定会回答。”说着从旁边拿起了一个已经插上了习惯的椰子,含到了嘴里。
“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个我不想说。”
“您认识一个叫做‘吴青’的人吗?”
……吴青冥一失神,手里的椰子洒出来少许“你见到这个人了?”
吴铭锦没有回答吴青冥的问题,直接开始了下一轮的提问“他也姓吴,而且有和您一样断气依旧活着的体质,还能够快速愈合已经割破了的伤口。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流着您的血脉?”
相同传自同一个人的血脉所以他才会血液不受控制,所以他才能也像这个吴家秘密一样快速愈合。这是吴铭锦的推断之一。
吴青冥回了一下神,然后拿回手里的椰子“那是整个吴家的恩人。我的这种能力都是传承自他,他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子孙?”
吴青冥这一句话立刻否定了吴铭锦的这个推断,以及吴青和吴青冥是兄弟的推断。于是只剩下――
他是那个空着墓的主人?!!
“算是吧。”吴青冥想点头,点到一半却又摇了摇“可也不是。母亲啊……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哪一天真的住进那里。只是留一个在身边纪念,让她自己,让我们不要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吴家和吴青冥的关系是纠结的,所以吴青冥对所有的吴家子孙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今天听到了吴青这个名字,忽然激动,才话又复多了起来。可说道某种程度,话就止住了。他放下手里的椰子正视着吴青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铭锦不愿意说出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于是随口说道:“他救了我,我无意间发现了他的体质,所以回来问问。”
“哼……回来问问?无意间?”吴青冥冷哼“我耳没聋眼不花脑子也不糊涂!说清楚!”
吴铭锦脸色变了变,那段事情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可是不说出来一个因由这位又不会告诉他整个事情以及吴青真实的身份。于是他想了一下,决定选择补充他随口说过的谎言。
我发现他的体质和您很像,他又帮过我,我想具体弄清楚怎么回事。
尽管吴青冥依旧不全相信这个理由,可是,如果有一万分的可能,他的举手之劳能够帮到吴叔,他都会帮。于是伸手指了指沙滩边缘的一个竹屋。
“在阁楼里,有母亲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是你那些所谓的叔叔伯伯要处理,我没准,偷偷私下留下的。你去看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吴铭锦顺着吴青冥所指的方向快速向着小屋狂奔。他想要的答案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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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都看不出是被利用,那秦晟确实就是个棒槌了。
原来他们早就发现他不寻常的地方,为了试探和同时套出吴青和自己的话,安排了这么一场审问?
最简单的陷阱,放在平时,秦晟也不是发现不了,只不过这次是关心则乱。
秦晟指了指外面的门“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咱们发现了。吴青,你先走。你的那辆车虽然被人发现了,可没有钥匙,还没来得及派人拖,所以还留在原地。”
“你呢?”
“我?”秦晟摸了摸下巴“你还不知道吧?我的异能之一就是速度。”
一个灵活,一个速度超快。两个人想跑还有跑不成?
可问题是门外面很有可能有荷枪实弹的守卫。要是他俩真敢跑,对方就真敢用枪把他俩射墙上去(阿喂!)
重重看守的情况下脱不了身。现在要想脱身只能车开起来。可怎么才能让车开起来?
吴青也锤了下桌子。秦晟一开始拍了一下车内的折叠小桌,吴青现在又一下。
桌子簌簌一震,从上面掉下来了什么东西。
吴青耳朵敏感捕捉到了这个声音,弯腰一看,一个黑色园悠悠的东西从桌子底掉了下来。
吴青捡起那个东西又往桌子上面一粘,中等音量说道“目标的地点是再想沙漠湖水尖头为中心11点钟方向啊?你忘了?”
秦晟全程目睹了吴青的动作,于是向前一扑,趴下用压低了的声音对着那个黑色的窃听器说“别说了!这里不安全,会暴露地点。”
监听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俩发现了监听,两个人的反应又都挺自然。再加上秦晟最后那句‘不安全’这身来一笔,于是,都相信了。
你说不能说的,那不就是重要情报吗?于是车队迅速开拔,调转车头统一向着那个方向。
☆、吴青
在20岁以前,他最喜欢的就是生日。
因为他是家中三姨太的孩子,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
虽然不至于受到欺负,但是却绝不是受重视的人。尽管父亲很疼爱他,但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常年在外经商,家里大事都是大妈把持。
所以也就只有生日的那天父亲会回来专门陪他,而他可以破例被允许上主桌美美地吃一顿。20岁那天,倒霉孩子正好碰上战争爆发,于是,全族搬迁。倒霉孩子母亲早夭独门独院,兵荒马乱之中莫名其妙地就这么被人给遗忘了。
等父亲回来的通知一直等到月上屋檐,院子里又没有可使唤的人。饿了一天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的某人极不情愿地探出院子。
大妈虽然不至于故意来这个宅子最偏的院子里找他麻烦,可是也是极不待见他的。他要是整天在大妈眼前晃,大妈也不是不愿意施舍点儿时间用来修理他。
所以他一般能不离开那个院子就不离开。
可是走出院子经过正厅,他才发现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偌大的宅子里,竟然没有声音了。这种事情发生在他居住的小院子里是平常,可是副厅和女厅都静成这个样子……
大宅子里女人平时是不允许去前厅的。总共就这么几个厅,所以平时距离女厅很远就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
可如今,这种声音没有了。
人呢?
唔……这种情况倒是也发生过。原因是因为全家踏春。可现在也不是春天啊?
烧香去了?
倒霉的孩子总会有他倒霉到让人感到惊艳才绝的地方。
饿坏了的一根筋,不惧忽然就变静了的四周,径直摸到厨房。
在他看来,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在宅子里寻一圈,总会看到个人能够询问一下。就算宅子里找不到人,外面也总是有的。
果腹,才是重中之重。
走到厨房,手放在门上面还没有推开,就听到里面一阵乱响,似是什么人在里面打翻了什么东西。可他推门进入之后,整个屋子里面除了一个被不止怎样弄翻了的锅,便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的话,厨房灶台下面多了个平时没有见过的有个浅灰色的东西。
那东西手掌一般大小,摸起来温温的,闻起来也很好闻。
吴青当时并没有大家少爷的风范,甚至可以说,他连佣人的孩子都不如。因为即便是佣人崔妈,都习惯性在小厨房摸点儿肉回去做饭给她家小儿子。
吴青每天的份例就只有一小把大米和一小筐蔬菜。仅仅能够维持生命的分量。而今天一整天,连这个份例都没有送来,已经饿坏了的吴青试探着舔了一下那个东西。
那东西入口就融化了,而且特别香。
于是吴青就把那个从未见过的东西吃掉了大半,留了一小块撞进一个小袋子里准备以后再吃。
之后,随着日月的积累,神奇的事情确实因为那个东西发生了。一根筋的年龄永远被定格在了20岁。
人人都想长生不老,可是一个普通人长生不老之后的结果是悲剧的,他没有禁止人们觊觎的能力和权力,剩下的选项便是任人鱼肉,或远走他乡。
当晚,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回到了自己独门独户的小院,在人已经搬空了的宅子睡了一晚。第二天,他遇到了整个宅子唯一留守看门的门房之后得知,这次不是全家踏青,也不是拜佛求香,而是一次全家人的搬迁。
他不小心被忘了。
当得知自己是被遗忘了之后吴青的心情是如何的,这不得而知。只是知道他沉默了一会儿,挥手告别了对他态度还算不错的门房进小院收拾了几件衣服……
然后进了主厅把当时全家人搬不走的花瓶玉器古董,这些父亲喜爱而且据说价值连城的东西,都埋在了自己小院的墙根下面。之后背着包袱独自上路了。
彼时江南的小镇精致些的小户人家是用石块铺路,大户人家是用打磨地光滑平整的大块石头奠基。他的小院属于族宅延伸出来的。是泥土路,隔着厚厚的墙后,便是一条极少有人经过的乡间小路。
家族旺宅的院墙修得极高,可是他院子里的泥土却松软。他转到后面,将埋好的东西从墙的另一侧挖出来,租了辆一般的马车,选择了一个和族人搬迁背道而驰的方向北上了。
这个家,除了让他还活着,剩下的和他便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或许在很多时候会想念父亲,可是父亲经商四处居无定所实在难以寻找。所以他打算去往京城,在那里定居。
北平时局动乱,维新变革。他是难得逆着逃亡的人潮北上的人,走的也大多是小路所以顺风顺水。之后战乱评定,他趁着机会在那里寻了一个不错的小院,买下住了进去。这就算是定居了。
可住了许久,他渐渐发现有东西不对头起来。周围的人都渐渐发生变化,他的时间却像固定在了20岁。在村里开始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的时候,他果断逃了。
没逃出多远,就看到了漫天缉捕他的文书。可通关现如今已经因为战乱松懈了很多,缉捕文书上面的画像……也确实画的不怎么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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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描述画,(而且还是用毛笔而不是铅笔。)出来的画像确实有点儿抽象不怎么直观。
离开京城,吴青谨慎行事。开始游走于各个地区。
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总不超过5年,然后立刻离开。
接下来的很多年便是更加动乱的时局。(情森森里面还没有发生就知道的‘八年抗战’开始了)
东三省被占之后,吴青决心去s市。那里陆路水路都比较便捷。是交通枢纽,方便向四面撤离。
靠着手里的余钱一直走到了s界内。
也是在那里他认识了余楠,也暂时停下了来回迁移的生活。。
确切地说,他们是在去往s路途中相识的。政府的换权对于基层的老百姓来说谈不上多么轰轰烈烈。只是话余的一种谈资。穷的人依旧贫穷,富贵的人依旧富贵。乡绅依旧鱼肉乡里。依旧有为富不仁和儒商的存在。
余楠是独自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刚出满月的孩子上路的。这种组合在路上遇到的困苦可想而知。况且,余楠样貌也相当出色。
世道艰难,当时吴青正赶路,看到路旁几个壮汉拖着一个女孩往草丛里面走。这条路并非官路,行人极少。所以路过自衬没有能力的行人都装作视而不见。
一个襁褓掉在女孩的脚边,女孩因为忌惮脚边的襁褓挣扎的幅度总是被压缩地很小。外人看来根本就不是反抗的样子。
在自保尚且有问题的时候,谁去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闲事?吴青紧了紧手里的马鞭,也打算绕路。
那个女孩边挣扎边哭骂。
骂声中一句‘孤儿寡母’触动了吴青心中的某一根弦。他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可是隐约一直能记得母亲的好。在众多冷漠中。母亲的温柔是他20岁前那个院子里唯一的色彩。
所以他出手了。
停下已经走远了的马车,顾不得马车停在路边和这一车行囊的安全,很突兀地出手了。
吴青当时没有现如今的身手,只是凭着他本身的体质硬扛着救下了余楠母女。
之后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一个人的旅行就变成了三个人的旅途。
余楠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只道未婚生子,村子里容不下她。父母总想溺死这个孩子。她只能离开那里。她不说,吴青也不问。
孩子需要换一个新的环境,有一个名义上的父亲。
在空无人烟的地方你就会懂,只有银元却没有食物的感觉。吴青见母女二人都饿的没有了力气,便从贴身的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半个手掌大小干巴巴的馍馍塞给了两个人。
可之后不久就发现两个人的伤口竟然也可以快速愈合了。
这个袋子他只装过食物,和一块20岁时发现的那块东西。两相一对比,他发现他不老不死竟然是那块东西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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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嘴贱)
两个人找了一个相对安宁的村子,置办了一点儿房产就在那里安家了。
他担心过两个人的年纪固定在了那个时候。余楠还无所谓,可是余楠的孩子要是被固定在了少时,那简直就是种折磨。幸好,孩子健康地成长着,除了伤口快速愈合这一点,其他无异于常人。
三口总要吃饭,孩子总要去学堂。这些都需要钱。
什么来钱最快?战争来钱最快,也能够快速积累大量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