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一桌又走了两个人,白蓁在等人来时,撅起嘴巴,就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双手托腮,年轻的漂亮姑娘做出这些动作总让人心笙一动。
很快就有客人被引导到了白蓁这一桌,她饶有兴致地托腮看着坐下的叁个人,恰好叁种肤色,她稍稍打了个呵欠,那位年轻的华人刚好坐在她的下首,看到美女便普通而自信地来套近乎, 白蓁勉强地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诸葛思廷,想着思廷那样的相貌和气派总能让这人拎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了吧,没成想他认为自己是迟早会变成王子的青蛙,想要继续靠近白天鹅,思廷很快让侍应生过去干涉一下,癞蛤蟆有些讪讪地把椅子挪回自己的位置。白蓁微笑了一下对那个侍应生表示感谢,思廷却在后面暗自吃味:怎么说也是自己让侍应生过去干预的,怎么她就冲那个金发碧眼的侍应生笑呢?果然应该让女侍应生去的。
头几局牌,白蓁照例稳健地观察场上人的牌风,她自己拿到的牌也属实一般,要么公共牌未出就弃了,要么刚出公共牌一张都没击中弃了。
她弃牌弃得云淡风轻,筹码也丢得不紧不慢,接连六把都是小数字的散牌,她也完全不急躁,偶尔拿到一把Q对,也在打开公共牌之后很快就弃了。
看到她的筹码下去了一溜,癞蛤蟆的心思又蠢蠢欲动,以为白蓁不太会玩,配不到合适的坚果牌就不出手,他刚打算搭讪,就被侍应生添酒水的手给挡住了。
又是一轮开始,白蓁单手托腮,手指轻轻拨弄着头发,翻开牌看了一眼,秀眉微微一蹙又舒展开,跟着下了注,没有弃牌的分别是庄家位下一家和四号位的一人,见她跟了,忍不住说道:“估计第一会儿又要弃牌。”
白蓁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我可要加了。”那人得意地又翻了下自己的底牌,仿佛天运眷顾一般,退了半排一枚20刀的筹码向前,他的下家愣了一下,沉思了许久,最后也跟了注。
已经下好注的人看向白蓁,癞蛤蟆忍不住说道:“美女,他们这是把你当鱼看呢……”
白蓁表情平淡,看了看底池里的筹码:“跟注。”
庄家位的下家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他盯着白蓁的眼神让坐在后面的诸葛思廷肯不得把他的眼睛挖了。
他见自己瞧了白蓁这么久,她也不敢回头看自己,便觉得这东方美女手里的牌比较一般,于是故意将自己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倒,“哗啦”一声,他梗着脖子道:“ALL IN!”
不知为何,他的下家竟也有些上头,将自己的筹码往前推:“ALL IN。”
白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也全下了。
“既然都全下了,不如秀牌吧。”那人将自己的底牌翻过来,手一扬,摊在桌上一张方块10,一张草花10。
他的下家一张黑桃7一张红心7也敢大着胆子全下,这倒让白蓁有些看不懂了。
白蓁翻开自己的手牌,一对A,红心和草花。
那位浮夸的ALL IN选手,对荷官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共牌翻开:方块8黑桃Q红心9,中间下注的那位仁兄脸色不大好看;第四张公共牌黑桃8,白蓁的胜率再次上升,她揉了揉后颈,脸上并没有什么兴奋的神情;最后一张方块9,局势十分简单明了,公共牌最终没有对这局牌影响太大,最终还是以白蓁的手牌获胜。
浮夸全下的白人男有些晦气地怒骂一声,掏出卡片让侍应生去兑换筹码,白蓁面前的筹码瞬间翻了两番。
接下去的几局牌白蓁仍旧保持之前的策略,丢筹码,弃牌;浮夸男的状态却有些下滑,眼睛死死瞪着手牌看了好久才合上,像是失去了平常心。白蓁微微皱眉看向那人,心下稍有不屑,伴随着筹码的快速流动,她的心里却是有很强烈的兴奋感,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可她自认不会失态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失去的筹码超过了她心中设定的底线,她认为自己会及时止损,离开牌桌。
这一把牌白蓁没有弃,可正因为她没有弃,那位心态已经崩了的浮夸男竟然盯着她硬是加了200刀的注,白蓁嘴角一抽把牌弃了;然而之后每一把,但凡白蓁没有在第一轮弃牌,那人总是盯着她加注,这一下可把她给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