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带着些许寒意,拂过沈浪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些许冷意,应若雪身体微颤了一下,双臂穿过胸前环抱上双肩,微微佝偻起身体,仿佛在用她的体温与这清晨的寒风抗争。
沈浪放下肩上扛着的燕儿,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原本洁白的外套上已经被燕儿伤口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块,此刻看上去十分醒目。
应若雪见沈浪脱下了外套,有些惊慌的看向沈浪,“你想要干什么?不要我因为燕儿昏死过去看不到,你就想对我做那不轨之事?”说完还抽出手中的长剑向前比划了两下,象征性的做出一些防卫。
沈浪见状轻轻一笑,“像你这样的老女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是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些怕冷,将我的外套借给你披一下而已,不过,要是弄脏了你必须得赔给我,我就这一生好衣服,我以后还要靠它撑门面呢?”
“我才不要你穿过的臭衣服呢?我就是冻死了,也不要。”应若雪有些气愤的说道。
但是,在他的心里却这样想道:“你这个死家伙,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说我老?我也只不过比你大两三岁而已,能老到哪里去?”
虽然,她的心里这样想,但是,又不得不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还不经意的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其实,女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已经十分肯定的事,又不得不怀疑自己已经肯定的事,大多数的时候,她们就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就在应若雪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的时候,沈浪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应若雪顿时心中一惊,使劲的挣扎起来,想要把沈浪披在她肩上的衣服挣脱掉,但是,却被沈浪连同她的手都给束缚在他衣服里。
应若雪从她的后背感觉到沈浪胸前微微隆起的肌肉,心头剧烈的跳动来,就连呼吸都仿佛显得有些粗重起来,应若雪又象征性的使挣扎了几下,见自己实在挣脱不开,只好放弃。
只能在心中暗暗发誓道:“好你个沈浪,不但之前偷亲了我,现在还借着我冷,为我披衣服的时候抱我,等我逮着机会,看我怎么报复你?”
沈浪松开环抱着应若雪的手,走到他放下燕儿的地方,将燕儿从新扛上肩头,顺着脚下有人走过的山路向山上走去。
一缕阳光划破清晨的灰白色,为沉睡的大地披上一层金黄色,也给寒冷的轻风送上了一层和煦的温暖色。
应若雪脱下沈浪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脸上露出一丝羞红,想起昨夜和之前的事就气得将嘴里的银牙咬的咯嘣响。
她想要报复他,但是,现在却找不到机会,见到自己手中拿着沈浪的白色外套,脸上露出一丝奸邪的笑意,”你昨天晚上不是说这件衣服是你唯一一件可以撑门面的衣服吗?
哼,我就毁了你这件衣服,让你以后没有一件可以撑门面的衣服。”想到这里,她立刻用手中的衣服去擦昨天伤口的血迹。
甚至,还冒着疼痛将昨天的伤口又弄裂一些,让伤口再流出点血,将他的衣服弄脏,等到将沈浪的白色外套成了一件红色的血袍时,她才满意的停下手,脸上尽是奸计得逞的笑容,仿佛这样就已经是报复了沈浪昨天晚上偷亲她的事。
阳光渐渐灿烂,他们的脚步也开始慢慢变慢。
因为,他们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直都在走路,中间从来没有休息过,被这懒洋洋的阳光一晒,顿时觉得很累,甚至,累得似乎都已经抬不起脚步。
这时候从山上有两个人跑着下来,他们的手里拿着斧头和锯子还有凿子,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赶去哪里上工,沈浪上前拦阻他们道:“请问两位大哥,四隍庙可是在这座山上?”
赶去上工的两人见有人拦阻他们的去路,显得有些恼怒,“你们是什么人?没见到我们正赶着去上工吗?要是去迟了扣工钱,你赔给我们啊?真是莫名其妙?”
沈浪闻言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块银子,“这块银子足以赔偿你们一天的工钱,只要你们告诉我四隍庙在哪里,这块银子就是你们的。”
见状,其中一人伸手接过银子,“你们去四隍庙干什么?”
“找人。”沈浪很简洁的回答道。“找谁?那人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