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烛一听, 眼中划过一道亮光,“砰”的一掌将沈浪的房门震裂,满脸担心之色, 门被震开后,沈浪躺在床上的身影映入了她和燕儿的眼帘。
只见,沈浪平躺在床上,面色有些微红,盖在沈浪的被子被掀在开在一旁,赤着双足身体一动不动。
夜风烛快速的走到床前把手按上沈浪的脖子,发现他的脉象有些微弱,有点像是生病的迹象,在感觉他脖子上的皮肤,热的有些发烫,说道:“沈浪染上了风寒,很严重,同时还伴有高烧,他现在需要马上医治,晚了恐怕有性命之忧。”
燕儿听后有些不解,“沈公子只是染上了风寒而已,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吧!”
夜风烛闻言道:“燕儿,你不懂, 他并不是只有风寒那么简单,还有之前在战斗中受伤的伤势恶化,需要立刻针灸,和退烧的疗伤的药材。”
燕儿听夜风烛这样一说,脸上立刻露出紧张之色,“好我这就去叫紫兰前来给他针灸,然后再去药铺,买退烧和疗伤的药。”说着就向外走去。
在燕儿走后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紫兰和乔思南赵曼等人走进沈浪房间,紫兰见沈浪皮肤微红,入手发烫,然后便给沈浪把了一下脉,“他这是夜间着凉,导致寒邪入体引动了曾经受过的刀伤所致,现在已经进入昏迷,如果我们发现的再晚两个时辰,沈坊主可能就回天乏术了。”
乔思南闻言焦急的道:“紫姑娘,那就请你快点给沈大哥治病吧!”
紫兰没有回答乔思南的话,只是伸手和夜风烛一起沈浪躺着的身体扶着坐起来,然后,将他身上的衣服扒到他的腰间,让他的背后裸露出来。
之后,紫兰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他的背部一连下了五针,然后又在他的胸前和头顶各下三针,在这十一针下完后,紫兰额头隐隐出现汗渍,淡淡一笑,“好了,等取针后半个时辰他就可以醒来。”
闻言阴玄月说道:“你说沈坊主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在一夜之间染上风寒,高烧到昏迷,还引动了之前身上的刀伤?”
紫兰道:“据我刚刚把他的脉象来看,他最近这几天心情压抑,睡眠不好,还有在黄沙镇所受的刀伤没有痊愈有关。”
阴玄月道:“这沈坊主心中到底有什么心事,能让他心情压抑,难以正常作息?”
夜风烛道:“阴前辈,你应该知道沈坊主的性格,他虽然平时和我们接触不多,甚至谈话的时间都很少,但是,在他的心里装着我们每一个人,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也就成了他最关心的事,但他又不愿意对我们说,只想一个人默默的扛着。
而黄沙镇一战,我们从长安带来的人,还有从青州一起过来的人,几乎伤亡殆尽,若不是我师妹和昆仑的弟子赶到及时,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战死在黄沙镇。
再者,就是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和亲之地,我们的人却比在黄沙镇的人少太多,如果,我们在和亲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他不能给我们想一个万无一失的退路,我们可能就再也回不了中原,你说他还怎么可能睡得着?
既然他睡不着,那怎么办,那就只有到外面的街道上走走,散散心,再想想能让我们在和亲发生意外,完全退走的办法,但是却没有想到这里的夜间如此寒冷,然后就染上了风寒引动了旧伤。”
阴玄月闻言,默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