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库拉索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咳，这……没事，本来工作日预约的人就不多，呵，呵呵……”本意只是活跃一下气氛的吉川盛治有些尴尬，瞟了一眼只顾偷笑不肯帮忙圆场的藤原佑，只得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

抬手抹了把虚汗，深感自己遇人不淑的吉川盛治带着两人走向了员工通道，路上顺手拉了一个女性教练员后，把人送进更衣室的吉川盛治半月眼斜向藤原佑，哼声道：

“明明是找我帮忙，你就这么在旁边看戏真的好吗？”

“我没看戏——”藤原佑一脸无辜，“我倒是有心想帮忙，但还没等我发挥馆长不就已经缓解掉尴尬了吗？根本用不上我啊！”

“咳……还行吧！”被捧了一句的吉川盛治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点点头，“那什么，之后的安排我再去确认一下。”

“那就麻烦您了。”藤原佑笑眯眯道。

……

这边被哄好的老馆长任劳任怨地帮着忙，那头刚换下衣服的库拉索被教练叫住，还以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啊，没事，你继续穿——”有着一头靓丽红发的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看到你脖子上的变声项圈，有些惊讶罢了，这东西现在可不好买……”

“变声项圈？”库拉索下意识地摸了摸暴露在空气中的电子项圈。

这不是控制犯人用的微型炸弹吗？

“对啊，你不知道吗？”红发女子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解道。

“给我的人什么都没说——”库拉索垂下眼道，“能给我说说吗？”

“哈，我知道了，肯定是门外那个男生送给你的礼物吧？”红发女子并没被告知两人真实的身份，因为两人相似的年龄，还以为这是一对小情侣，笑着打趣道：“男孩子有时候送东西就这样，也不说说清楚，让人搞不明白送的到底是什么……”

摇摇头，红发女子解释道：“这东西的学名是‘项圈型变声器’，用来给单身女子佩戴防范骚扰电话的，点点脖子中间的按钮就可以改变声音了。”

女子指了指喉骨正中的位置，弯下腰，继续边穿潜水服边道：“有了这东西，平日里就算是一个人住也能感觉安心很多，而且和潜水手表一样，防水等级都是ipx8，就算我哪天忘了摘也没事，可惜最近市面上都见不到了，否则我肯定也要买一条，刚刚就是突然看见想要的东西，一下子有点激动，没有吓到你吧？”

将潜水服的拉链一拉到顶，红发女子回过头，却发现库拉索正抚着项圈，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没电了？”女子挑眉笑道，“行了，回去充完电再试吧，你慢慢穿衣服，我去拿氧气罐。”

女子说着便从房间的侧门进了装备室，库拉索抬眼瞥了眼女子离开的背影，等门关上后咬牙按下了项圈中间的按钮。

什么，都没有发生。

松了口气，库拉索试探性地张嘴‘啊’了一声，听着耳畔回荡的低沉男音，库拉索突然笑了，如同春风化雨，一瞬间洗去了眉宇间的冷厉。

如果她现在照一照镜子，一定会疑惑镜子里的究竟是不是自己。